得自己被讨好,她只是感觉段温最近突然烦人了很多。
不过看在对方在工坊之事上的帮忙,再加上对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许多工匠,谢韶觉得这点烦恼还是可以忍耐的。
这么鸡飞狗跳就临近到了年关,谢韶给工坊的人都封了一份厚厚的年礼又放了年假,不过自己却没办法放假。年节本就是一个走亲访友,以正当合理借口向上峰献殷勤的时候,以段温的地位,这府上可是热闹得很。
谢韶也跟着见了不少段温的亲信,包括但不限于结拜兄长、义弟、甚至还有养子——还不止一个。
谢韶虽然早有有一天会被叫“妈”的准备,也被提前告知了有这么几个好大儿,但是被怎么看都是同龄人、甚至其中个别长得还有点着急的青年称呼作“母亲”,她还是差点绷不住。
段温这养子和中原传统中过继来继承家业的儿子不一样,上下级关系异常森严,段温待他们甚至还没有那位异姓兄长来的亲近。
虽说“儿子”存疑,但“亲信”却是一定的,谢韶很少见段温有这么江湖气儿的一面。
要知段温虽然有些时候没个正形,但是总还是带着主公威严在身上的,不像是这会儿了,都被从酒桌上拉走了,口中还口齿不清地大声,“兄长……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庆之、嗝……喝……”
好在被带回房之后,他终于安静下来了,人也没有闹腾。被扶到了床边,就靠着旁边的立柱歪倒了过去,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喝醉了就睡,这酒品居然还不错。
谢韶给人调整了一下子姿势免得摔下去,又打湿了帕子给人擦了脸。
忙活了一通之后,先前吩咐的醒酒汤也做好了。
段温不喜欢被人近身,醉了后更是,最后只能谢韶端着汤一口一口地喂。
谢韶喂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正和段温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对方眼神一片清明,哪有半点醉意。
谢韶递过去的勺子停滞在了半空,她诧异:“你没醉?”
段温闷笑了声,主动往前倾身把那勺汤喝了,又把人拉到怀里,窝在颈侧嗅。他像是特别爱干这种事,嗅完了又要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像狗标记地盘似的。
段温:“那点酒还醉不倒我,要醉人还要得韶娘身上的脂粉香。”
他没醉,刚才那一桌子上也没几个醉的。
毕竟都是带着刀的武将,谁知道真醉了以后是什么个酒品,哪个敢放着自己胡来。
但等到被一路搀扶着回到房里,被温热的帕子擦了脸、又一口一口喂汤的时候,段温真觉得自己醉了:身上发热,脑子晕晕乎乎的不清醒,他琢磨着就算这是一碗穿肠烂肚的毒.药,他也得一口一口的喝了。
段温一手环着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顺着脖颈往上就捧住了脸,指腹磨了两下朱唇就忍不住了,“好韶娘,快给我亲亲。”
怀里的人推,“都是酒气!臭死了!”
真娇气。
段温这么想,嘴里却是哄,“洗洗、洗洗就不臭了。”
娇气也是他惯的。
……
闹了一通,弄了半个屋子都是水。
不过这时节,段温也不敢闹得太过,怕人受了寒。
琢磨着下次把人带到温泉庄子上,但手上到底把人老老实实擦干,又严实地裹到了被子里去,等终于从背后抱住了将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这才满足地喟叹了口气。
谢韶真的被折腾得够呛,没多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段温却想着方才酒桌上的事,露出些思索的样子。
少顷,他冷不丁地开口,“咱们得要有个孩子。”
正臣几人的那句“母亲”倒是提醒了他,最好的把人绑在段氏的方法果然还是要有个继承人。
不一定要生,但是必须要有这么个孩子。
名义上属于他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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