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汴京,怎么也不与我说上一声?”
“我这日想夜想的,终于是把你盼来了。”沈太夫人连忙拍开扶着她丫鬟的手,笑盈盈朝林惊枝走去。
林惊枝也是愣了一下,赶忙脱了幕篱,屈膝朝沈太夫人行了一个万福礼。
“沈家老祖宗,万安。”
她一袭海棠红石榴裙,玉肩上搭了条缬纹薄纱披帛,纤腰用明珠宝石宫绦束紧,明艳妩媚,是那种千年难寻,令人失神的人间绝色。
热闹庭院,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沈太夫人面容平静,朝身后一群贵夫人介绍林惊枝:“这孩子,生得好看吧。”
“我本以为我沈家的观韵姐儿,已经是汴京明珠无人可及了。”
“枝枝这孩子,竟然比我家观韵更美上数分,难怪裴家郎君把人娶回家中后,恨不得当宝贝疼爱。”
沈太夫人一开口,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弱了下去,连带着赵嬷嬷也暗中松了一大口气。
只有沈观韵脸上的笑容微僵,捏着绣帕的指尖暗中用力,尖锐指甲抠在娇嫩掌心上,也毫无所觉。
林惊枝嫣然含笑,朝沈太夫人身后的贵夫人们一一行礼,她神态不卑不亢,礼数动作更是挑不出一丝毛病。
有人碍于沈太夫人面子,夸了林惊枝几句,也有人真心实意喜欢如她这般长得好看,又格外讨喜的姑娘。
霎时间,庭院里变成林惊枝如众星捧月,被各个府上的贵夫人围着,等有人打听出她就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裴砚嫡妻时,那种热情程度不亚于长公主萧初宜出现。
“真的好生热闹。”众人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从庭院旁的玻璃花房里传出。
长公主萧初宜扶着宫婢的手,明艳宫装,慢悠悠从玻璃暖房里走了出来。
她也不知在里头待了多久,那花房瞧着并不隔音,众人心思各异,赶忙上前朝萧初宜行礼。
萧初宜眼中含笑,她已三十多岁,但保养极好,瞧着不过二十出头花季少女的模样。
她是先皇的遗腹子,出生时新皇刚登基不久,膝下又没有孩子,四五岁前都是宫中独宠。
更是被大师批了,有护国昌盛的极贵命格。
“裴家少夫人。”
“上前来,陪我说说话。”萧初宜笑着朝林惊枝招了招手。
林惊枝下意识侧眸看了沈太夫人一眼,那种本能地寻求长辈帮助的眼神,让沈太夫人心底一暖,伸手拍了拍她手背:“你莫慌。”
“初宜长公主这孩子一向是好说话的,她若喜欢你,是好事。”
“日后若遇着什么麻烦,也能多个助力。”
林惊枝顿了片刻,才缓步上前朝萧初宜行了一礼。
萧初宜挥退左右伺候的宫婢,亲自亲昵拉过林惊枝的手,也不管后头那些贵妇贵女震惊神色,一路拉着她走进玻璃花房里。
“长公主殿下,可是有事要单独同臣妇交代?”林惊枝悄悄看了一眼萧初宜,有些不明白问。
萧初宜扑哧一笑,美眸微抬看着林惊枝:“你还是这般紧张。”
“就像母后宣你进宫那日,真是个妙人。”
“我不过是瞧着喜欢,单独寻你说说话罢了,你不必紧张的。”
林惊枝依旧有些放不开,她对宫里的贵人们,无论是谁都下意识地排斥。
萧初宜也不勉强,寻了玻璃花房里挂着的金剪子,剪了朵白鹤卧雪的牡丹簪在林惊枝如云乌发上。
她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感慨道:“这牡丹,还是剪下簪在发髻上好看。”
“你生得妩媚明艳,最适合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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