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不透父亲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可我一直都极喜欢嫂嫂的。”
瞧着裴漪怜十分紧张模样,林惊枝觉得有趣,她放下手中的书,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不必这般紧张。”
“至于你大哥哥和二哥哥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
“你是姑娘家,又不入朝议事,何必徒增烦恼。”
林惊枝生得明艳,笑起时更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裴漪怜似被她笑容感染,也渐渐不那么拘束。
她捧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
纠结许久后,裴漪怜小心往前探了探身子,靠近林惊枝耳边,轻声问:“嫂嫂你可知道,表姑娘秦云雪嫁人的事?”
林惊枝用银签扎了个蜜饯放进口中,眨了下眼睛道:“几日前,长公主府上办赏花宴,我远远地见过她一回,瞧着梳了已婚妇人的发髻。”
裴漪怜往撑开的支摘窗外看了眼,见四下无人,她才刻意压低声音告诉林惊枝。
“我是到汴京后,悄悄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才知道的。”
“据说秦家在表姑娘从河东郡出发前,就已经给她敲定了一门亲事,但表姑娘嫌弃那人太穷酸,家中没几个银钱又是个死读书的,就没同意。”
林惊枝来了兴趣,笑吟吟看向裴漪怜:“最后是秦家逼着她,嫁进去了?”
裴漪怜摇了摇头,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秦家怎么也没想到,和男方家八字庚帖都没来得及交换。”
“秦云雪竟然悄悄和人苟……苟合上了。”
“那人据说是永昌侯嫡子,在户部当差,先夫人刚死不久,留下一个八九岁的女儿。”
“秦家碍于秦云雪是我们祖母的外孙女,没真敢把她送到庵子里去,恰好永昌也派了正儿八经的媒人上门提亲,于是就拒了之前口头定下的亲事,和永昌侯府结了亲。”
“连六礼都来不及纳,火速把人给嫁了出去。”
林惊枝眼中露出震惊之色,然后又缓缓抿嘴笑了。
她记得前世,因为户部和兵部有官员勾结,贪墨了国库中上万两纹银,震动整个燕北朝堂。
其中的主谋,首当其冲就是永昌侯府一家。
如果是秦云雪自己主动勾的人,那她真是给自己选了个好去处。
林惊枝慢悠悠喝了口茶问:“那被秦家悔婚的那户人家呢?”
裴漪怜道:“我后来听说,其实那位郎君已经过了今年的春闱,就等着殿试。”
“可秦表姑娘就是嫌他身份不够,配不上她。”
说到这里,裴漪怜双颊微红看向林惊枝:“嫂嫂,据说再过几日,殿试的前三甲,陛下会亲自挑选出来,到时有状元游街。”
“到了那日,嫂嫂能不能带我去外头瞧一瞧。”
“我只有很小的时候从奶娘口中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林惊枝见裴漪怜眼里含着满满的期待,她虽然并不十分感兴趣,但还是点头同意:“若那几日我得空,我派孔妈妈去府中接你。”
“谢谢嫂嫂,嫂嫂果然是对我最好的。”裴漪怜终于不再拘谨,十分活泼朝林惊枝撒娇。
傍晚,裴砚从外边归来,风尘仆仆。
他还未走近,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如云如烟的紫藤花树下,放了两张藤椅,桌上有点心、蜜饯,紫砂泥炉里还温着茶水。
“大哥哥。”
裴漪怜见裴砚过来,她赶忙站起来朝裴砚行礼,表情紧张不已。
林惊枝慢慢收了笑容,语调淡漠朝裴砚喊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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