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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重的颜色,偏偏衬得他眉清目朗,玉树临风。
男人柔和的视线,浅浅落在林惊枝身上。
宫婢见状不对,举起手中匕首就往林惊枝身上刺去,孔妈妈护在前面挡了一下,被划破衣袖。
男人抬步上前,手中折扇犹如锋利钢锥,扇柄斜扫同宫婢手中的匕首撞在一起。
他手腕一翻,手肘微曲,往身前狠狠一推就把两人震出数米之外。
“可有受伤?”男人眼底凝结着和煦的温柔。
林惊枝朝他摇了摇头,又慢慢福了一礼:“谢状元郎出手相救。”
百里疾眉心轻微蹙起一道褶子,掩去眼底的黯然:“姑娘认得我?”
林惊枝缓缓弯唇笑了笑:“说来也巧。”
“那日您骑马游街时,我刚巧从酒楼上幸得一见。”
百里疾欲言又止,最终只朝林惊枝抱拳道:“宫中这处并不安全,姑娘要去何处,可需我相送。”
林惊枝被酒水打湿了裙摆,她站在孔妈妈身后。
这里的确不适合说话,状元郎是外男,她是已经成亲的女子,这样私下相见也不好。
另一处花丛深处。
山苍一身内侍装扮矮身蹲着,眉头紧锁,眼中有犹豫神色。
他身旁还蹲着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娘娘身旁的第一红人,内侍贺松年。
贺松年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山苍:“听说你家主子可是日日等着你汇报的信件。”
“不知今日发生的事,山苍大人要如何汇报?”
山苍僵着脸:“方才不是你拖着我,我早就出去了。”
贺松年冷笑:“咱家只说等一个最好的时机,谁能想到被人先登捷足。”
“真是可惜。”
贺松年压着声音幽幽一叹,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衣裳,微笑看向山苍:“山苍大人就好好待着吧。”
“是该咱家出马的时候。”
林惊枝谢绝了百里疾相送的好意,视线落在那两个被打晕的宫婢身上,微微一顿。
扶着孔妈妈的手,正准备离去。
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少夫人,咱家来迟了。”
“咱家该死。”
林惊这眼瞳微闪,露出些趣味之色,淡淡的视线落在贺松年身上,却没说话。
贺松年走到林惊枝身前,恭敬行礼。
身后立马有小太监恭敬送来披风,贺松年亲自抖开,就要伺候林惊枝披上。
他是太后娘娘身旁的第一红人,这些年除了伺候太后娘娘一人外,贺松年何曾有这样伺候过人。
孔妈妈却上前一步,挡了贺松年的动作。
她从贺松年手中接过披风,小心披在林惊枝身上。
百里疾见已有宫中内侍前来,他自然不再停留,朝贺松年方向轻轻扫了一眼,正准备离开。
贺松年认得他,笑着喊道:“逢吉大人。”
“今日实属劳烦逢吉大人了。”
‘逢吉’是他的字,朝中同僚都是这样称呼他。
逢吉?
百里逢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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