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她胸脯起伏,喘息厉害。
如此羞人,他方才口中的话,还有在榻上时他做的那些……
下一瞬,妆奁上放着的东西,被裴砚扫到地上。
林惊枝只觉背脊一凉,贴在镜面上,她被他放到了妆奁上跨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开始时她还会咬他反抗他,后来只是一味睁着湿哒哒的眼眸,四肢没有半丝力气……
他今日如同疯了一样,根本不知疲倦。
……
沈家大宅。
沈太夫人回到沈家,再次晕了过去。
宫中御医把脉后开方子,也不敢多言,手里药箱小心退出去。
沈樟珩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
他在沈太夫人病床前坐了许久,等沈太夫人幽幽转醒时,他才暗松了一口气:“母亲。”
“樟珩。”沈太夫人挣扎着要从床榻上坐起来。
“母亲,御医说您不能再动气。”沈樟珩道。
沈太夫人根本顾不得这些,她苍老的掌心紧紧握着沈樟珩的宽大的手掌:“你告诉我,是不是弄错了?”
“枝姐儿的母亲,怎么会是白玄月?”
“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数不胜数,怎么会是枝姐儿?”
沈樟珩颓然垂下视线,看着躺在床榻上垂泪的母亲,他喉咙微哽:“母亲,没有错。”
“今日儿子去找裴砚质问时,看到了他书房屏风后面的那一幅画,那画上的牡丹图,儿子一眼是认出了,是玄月的亲笔,是月氏皇室传承的牡丹图。”
“裴砚此举,不光是逼我们在和亲上做抉择,更是逼我们与枝姐儿日后生分。”
“若是认下枝姐儿,沈家必定会被天子怪罪,若是不认,只能观韵以沈家嫡女的身份去和亲。”
沈太夫人双眼通红,眼底含着憎恨:“那观韵算什么?”
“这下年,我们沈家上下对她的宠爱又算什么?”
说到沈观韵,沈樟珩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林惊枝是他的女儿,可沈观韵他足足宠爱十七年,就算是现在,他依旧狠不下心。
想到这里,沈樟珩站起来朝沈太夫人道:“儿子去看看她。”
他也不等沈太夫人回答,就狼狈走了出去。
此时外头天色擦黑。
关押沈观韵的小佛堂,佛龛前的供桌上,烛火明亮。
沈观韵一整日没有吃东西,她盘腿坐在蒲团上,眼神沉得能滴出水来。
“大姑娘。”
佛堂外有婆子朝她恭敬喊了一声:“将军来了。”
沈观韵闻言,浑身一震,她一下子从蒲团上爬起来,赶忙跪好。
一阵响声后,佛堂的门从外打开。
凉风卷着寒意扑到沈观韵背脊上,她柔柔朝沈樟珩转身,嘴唇煞白,摇摇欲坠,的确是让人心疼的模样。
“父亲”二字喊出,她就再也坚持不住,朝地上摔去。
按照以往,沈樟珩怎么会看着她摔倒,定是连忙把她扶起来,各种关心。
他见她委屈,大抵火气也就消了一半,她再软声软气认个错,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可这一次,沈樟珩根本没有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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