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林阿姨,穆清当自己是大人呢,让她叫我哥她都不叫,更别说叫姐姐了。”
林玉看了闺女一样,“这孩子,坏毛病多。”
沈园嘻嘻哈哈道,“不用叫姐姐,清清那么厉害,她叫姐姐我们也不敢应。”
敲钟了,在校门口逗留的几人连忙往学校里跑。
母女俩走到初中校门口,碰到一个迟到的学生跑的快飞起,穆清定睛一眼,咦,这不是霍容时嘛,没想还能看到这冷面罗刹失态的时候。
霍容时也看到穆清了,更看到了她眼里的打趣,他瞥了她一眼,脚步一点都没停下,从她身边跑过。
母女俩慢悠悠走去城南,穆清没跟着妈妈去卖酒的人家里,而是在村外等着。
林玉嘱咐闺女,“你别乱跑,要是有人找你问路你就走远一点,不要接近别人,小心人贩子。”
“妈你就放心吧,我藏着刀,谁来我就扎他!”
“有事儿你就大声喊,村里人肯定听得见。”
“我知道。”
林玉还是不放心,“你跟我进村吧,我多跑几趟也行。”
“妈,真不用。”
穆清说服她妈,来一趟能多买一些,何必多跑几趟。
林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一进村脚步飞快,赶紧去找那家卖酒的人家。
穆清蹲在路边,这时候已经五月了,村里人都忙得很,村口这里很清静,也没个人来,只听得见鸟叫声。
过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她娘亲来了。
林玉微微蹲下身,穆清伸手把酒坛子收起来。
林玉又去村里,来回跑了三趟,买了九十斤酒。
回去的时候,背篼空着也是空着,母女俩又去药材公司旁边的小市场买些药材。
林玉高兴地说,“一斤酒我多出了五毛钱,卖家把他家二十年的好酒都给我了。他家还有两坛三十年的,我想买,他不卖。”
“没事儿,这里酿酒的少,等我们暑假去绍兴,有的是人卖。”
林玉道,“自从办公社之后,每家的粮食都是有数的,自己家够吃都很不容易了,有多余粮食酿酒的人少。能买到好酒还是多买点,我看以后想喝到不偷工减料的酒估计没那么容易。”
“嗯。”
穆清突然想起,她嫁妆里有几坛子贡酒,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有空叫她爹尝尝。
学校放学了,彭丰年一巴掌拍在张钦肩膀上,张钦嫌弃地推开。
彭丰年也不恼,笑嘻嘻的,“早上我看到穆家那个小孩儿身上穿的裙子,跟你今天穿的衬衣是不是一块布做的。”
张钦鄙视道,“蓝色的布满大街都是,你是找不到话说了吗?”
“你可别蒙我,都是蓝色的布,颜色还真不一样。田甜你说,早上的时候在校门口,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田甜犹豫了一下,才笑着点点头,“看着确实像是一块布做的衣裳。”
田甜原本想和张钦交好,可惜,张钦几次三番给她难堪,她现在欠彭丰年的人情,不能和他反着说。
也算了,张钦不行,彭丰年也不错。
想通了之后,田甜笑着说,“我有一次看到汪阿姨拿着针线篓去穆家,里面装着没做完的衣裳。汪阿姨和穆清妈妈关系好,一起去买布也说得通。”
张钦讥讽两个一唱一和的人,“说吧,肚子里藏什么坏水。”
彭丰年得意地笑,好似他抓住张钦的某个把柄一般,“那个性情古怪的小姑娘,是不是你的童养媳?”
大院里和彭丰年关系好的人都哈哈大笑。
童养媳三个字,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可以说是恶意满满,张钦一拳头打他笑咧的嘴角,“嘴巴臭的跟茅坑一样,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些封建糟粕,自己恶心还不够,偏要跳出来恶心别人,欠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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