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来不爱对媳妇摆脸色的霍老太太气的不行,“郭春花要把你侄女嫁给容时?”
谢桂珍心头一抖,儿子肯定听到她娘说的话了。
“我没这个意思,是我娘……她说了两句,我没同意。”
“你最好没同意。”霍容时忍着怒气,“明天我叫人去买火车票,你自己去把你娘送上火车。”
霍锦年的教养让他说不出过分的话,他转身进屋,实在忍不住,扭头对她说,“我就想过点安生日子,谢家要是不识趣,别怪我下手重。”
谢桂珍茫然,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像得了什么应激反应症一样,一碰到她娘的事,就蠢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霍老太太叹气,终究是有些不忍心,劝解了一句,“你妈喜欢什么,你明天带她去买,别怕花钱,把人赶紧送走了是正经。”
“别在院子里站着,进屋吧。”
“哎!”
霍容时双手插兜,站在院子里没动。过了几十几分钟,一辆吉普车开过来。
“团长。”
驾驶座和副驾驶上跳下来一高一矮两个黑脸壮汉。
霍容时应了一声,“陈康呢?”
“我在后面。”
高个名叫金山的壮汉嘿嘿一笑,拉开车门,双手使劲儿,把右腿打着石膏的陈康抱出来。”
“团长,放哪儿?”
“先放屋里吧,先吃饭!”
金山一脸羡慕,“陈康你小子走运了,断条腿还能在团长家吃吃喝喝住单间。”
陈康翻了个白眼,“换成你,你干不干?”
金山和江海傻笑一声,那肯定不干!
开玩笑,团长平时不冷不热地看他们一眼,她们都要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这几天是不是干什么蠢事了。
跟团长一起吃一起住?不不不,有的选,他们肯定不受这罪。
更何况还和司令员一个屋檐下,这日子不过了。
金山双脚并拢,“首长好!”
霍锦年点点头,没多问。
金山放下断腿的陈康,麻溜儿地跑了。
霍容时叫住他们俩,“先别走,帮我去办件事。”
“啥事儿?”
“对你们来说是小事情。”
霍容时低声交代了几句,金山露出个混不吝的痞笑,“小事情,以前我在街上混……额,散步的时候,这种撒泼打滚的我见多了,这事儿交给我,我给您处理的妥妥的。”
霍容时嗯了一声,塞给他五十块钱,又交代了几句其他的事情。
江海咂舌,团长真是不打无准备的仗,和上海隔的这么远,谢家大儿子耍流氓的事儿他都知道,真够用心的。
这一晚上,有人担惊受怕睡不着。比如谢桂珍,梦到她娘来找她,半夜被吓醒。
郭春花,也是被吓醒,吓醒了之后根本不敢睡,衣着整齐坐在床上,天一亮就走人。比起占便宜和孙女的事情,还是儿子的小命更重要。
霍容时,真是霍锦年的种,下手太狠了。
以为自己睡不着的陈康,在团长隔壁房间睡的特别香,要不是早上肚子了根本不想起床。
陈康单脚跳着出去,霍老太太赶紧去扶他,“你别动,我叫容时背你。”
陈康连忙拒绝,“不不不,我另一条腿好得很,我一下能蹦两米远。”
霍老爷子笑道,“容时就这么让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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