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需要恢复全部的灵力,只要套好招式,就能破傀儡的招。
在金丹内重新储存了一些灵力后,她自己体内也有了勉强够用的灵气之时,她正式发起了进攻。
按照这一年间一次又一次受伤套出来的招式,许疏楼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躲过那柄伞剑,傀儡终究是傀儡,反应终不及活人。
混元锤会从左边袭来,伞尖接下来要上挑,许疏楼默念着接下来的招式,然后伞中剑是对着心口而来,自己该跳跃躲避,但是下一锤躲不过,是必须要吃下的一招。
许疏楼用菜刀去挡了一挡混元锤,勉强延缓了一下这一锤的攻势,但只能延缓一下而已,她眼睁睁地看着左臂再次被砸到骨裂。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骨头裂着裂着倒也习惯了,拼着左臂一次次伤上加伤,好歹是保下了主攻的右手完好无损。
她借着机会向玉欺霜扑了过去,后者的寒梅伞整只伞面张开来挡她的攻击,张开的瞬间,伞面绘着的花苞变成盛开的模样,一时煞是好看,与许疏楼手中菜刀形成鲜明对比。她却自然无心欣赏,按着早计算好的动作闪至傀儡的身后。
经过无数次演练后,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下一剑是斜挑,许疏楼咬了咬牙,主动找了个角度迎了上去,让这柄细剑刺进身体,卡在自己肋骨之间,玉欺霜一时召不回武器,不得不让细剑脱手,收了伞以伞尖刺向她。而下一锤马上就要抡过来,砸向她的双腿,这一锤靠起跳可以躲掉。
许疏楼这一跳,却是趁着玉欺霜收伞时,劈头盖脸地跳到了她的身上。
傀儡之间大概没有什么不能互相伤害的念头,见许疏楼跳到了玉欺霜身上,另一个傀儡下一锤就冲她们两个砸了过来。
玉欺霜自然会躲,傀儡们同一时间似乎只能处理一件事,她要躲避,就暂时忽略了许疏楼。
就在这个瞬间,许疏楼完好的右臂圈住了傀儡的头颅,这是他们的弱点。
下手拧下这颗头颅时,她没有犹豫,眼下形势也容不得她犹豫,玉欺霜已逝,眼前傀儡不过徒有其形,她不该对其心软。
干脆利落的一拧后,失去了头颅的傀儡身躯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僵硬地立在原地。
许疏楼又看向那个使混元锤的、她至今不知姓名的傀儡。少了一个玉欺霜后,她的压力顿减,抬手把卡在肋骨间的细剑抽出来,这武器便比菜刀趁手多了,她又与剩下的傀儡缠斗了半个时辰,终于抓住机会一鼓作气把他的头颅也拧了下来。
战斗终于结束时,她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只觉得连呼吸都在疼,看了看一旁再无响动的傀儡,终于放心地昏死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天空中下了雨,带着凉意的雨滴落在她面孔上,唤醒了她的神智。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水,水里混着她的血。
她身边是两个僵硬的无头身躯,直挺挺地站立着,仿佛两颗笔直的松树,永远不会倒下。许疏楼爬了起来,把他们的身躯与跌落的头颅搬到房檐下避雨处,摆放整齐,这才一瘸一拐地前往小花园。
她把那个男人从土下挖了出来,那人不知醒了多久,大概是被埋在土里动弹不得的经历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阴影,此时他神情呆滞,许疏楼与他说一句话,他要过上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许疏楼耐心地等了半日,他才勉强恢复了正常,在厉声咒骂许疏楼又被她一个重新填土的动作吓住后,他重新学会了正常说话。
“你解决了傀儡?是拿到了聚灵珠?不、不对,”男子对自己储物戒指上的禁止还算有信心,“你难道是重新修炼到了这般地步?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许疏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曾指责我们随随便便就能进阶,你标榜自己的勤奋,但那很稀奇吗?难道我就不会吗?你凭什么以为天赋者就一定不懂勤奋?”
“……”
许疏楼忽然有些好奇:“这一年你又修炼到了什么程度?”
“我、我只醒来没多久,何况我被绑着、灵力被封如何能强行修炼?”
许疏楼笑得有些讽刺:“你到底哪里比得上那些让你又妒又恨的天道宠儿呢?”
男子似乎再次被她刺激到,沉默下来。
许疏楼抬手准备将他打晕过去。
“……等等!”男子终于忍不住问,“我当时只给你留下了一丝灵力,你到底是如何能反抗我的?”
“你还没想明白吗?”
“你说过是因为心性,可这和心性有什么关系?”男子狐疑地眯起双眼,“难道心性能转化成修为?”
“……”这离谱的猜测,让许疏楼一时陷入沉默。
“是了,怪不得修真界有人说什么修仙先修心,定然是大门派研究出了心性转化成修为的方法,却遮着掩着,不肯告诉我们这等小人物!”
许疏楼目瞪口呆,半晌后笑了起来:“你大概是没法猜到了,因为他们是你永远无法理解、无法企及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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