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什么都不做,我都——硬得很厉害。”
他刻意换了个粗俗的用词,故作轻松地看着裴昱宁,等着裴昱宁知难而退。
可他忘了,裴昱宁最擅长不按常理出牌。
对裴昱宁来说,探寻许久的答案在此刻拨云见日,他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他听得懂傅如深强烈的性暗示,而他的心逐渐跳得很快,快得有些突兀。
他想不通因果,最终把这归结于眼前的所见所闻史无前例,如果加以研究,对生殖学科将有不可估量的推动。
“你可以不用控制。”
片刻后,裴昱宁这样说。但很快,他又纠正了自己的说辞:“你不能再强行控制了。”
“上次对Omega的反迫发情,也是你的腺体失控造成的?“
傅如深点了点头。
裴昱宁再次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对策。
“我们得去医院。”
他没有沉默太久,很快下了论断。他没有再征求傅如深的意见,干脆地回头,走到自己房间,拿起手机拨电话。
即便是深夜,对面依旧应得很快:“小裴?”
“你在医院吗?”裴昱宁三言两语交代了始末,报了馥园的地址,“我手上有伤,他不适合开车,我们在小区门外等你。”
傅如深看着他的背影,黑夜中他的腺体若隐若现。吸引与渴望像暗夜里的野兽,狂乱撕扯理智。他隐约猜到这通电话是拨给谁,想到对面是个Alpha在和裴昱宁对话,心里生出一股不合时宜的焦躁。他喉结滚动一下,移开自己盯着裴昱宁后颈的视线,回房换了衣服,给后颈贴了阻隔贴,又来到裴昱宁门前,说:“我自己去就行。”
裴昱宁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拉好外套,越过他出了房门,径自往大门走去。
不多时,馥园小区的正门口便驶来一辆白色SUV。应泊涵落下车窗,示意他们上车。
即便隔着阻隔贴,傅如深的信息素仍旧不可控地接连往外扩散。应泊涵把车开得飞快,到了医院,先安排傅如深前去隔离病房,在裴昱宁要走开时,一把拽住了他。
“裴昱宁,我怀疑你抑制剂注射过量了。”应泊涵语气严肃极了,“这么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裴昱宁稍稍一怔,而后说:“我不要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应泊涵叹了口气,“你别乱来。”
应泊涵比裴昱宁高两届,早在学校就听闻过裴昱宁大名,但碍于各种原因,一直没能打上交道。他们真正有交集,是在去年,徐阳带头组织的一场有关AO腺体摘除的课题讨论会上。等到真正开题,他和裴昱宁便成了二把手,在徐阳主导下开展研究。
也正因此,应泊涵是听过一些,裴昱宁关于AO人群堪称“离经叛道”的论调的。
在一次课题组闲聊中,组员们谈论起参加这个课题的初衷。几乎所有人的说辞都冠冕堂皇,只有裴昱宁坦荡得不可思议:“我想摘除自己的腺体。”
在场众人,除了当时另有心思*的应泊涵,无一不目瞪口呆。而裴昱宁依旧坦然:“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而不是被发情支配的动物。
“我不是想说什么所谓的大道理来劝你。”应泊涵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这样和那位傅警官有什么区别?你的腺体也会不堪重负。你难道打算就这样拖到腺体病变,然后去把它摘了?小裴,你不是这么天真的人。我和小恬说过了,你先去做个信息素水平测试。”
“知道了。”裴昱宁没有再拒绝,他露出一个很淡、但很真诚的笑,“谢谢你师兄。”
“快去吧,我先去傅警官那边。”应泊涵冲裴昱宁挥挥手,转头往隔离病房走去。
急救中心的隔离病房不大,是玻璃隔间,用于遮挡的密闭帘尚未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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