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商业、工程,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撑人的一生。但诗歌、美丽、浪漫、爱情,这些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
与此同时,傅如深侧过头来。因为离得近,加上裴昱宁甫一醒来,略微动了一下,叫他的嘴唇轻轻擦过裴昱宁的额头。傅如深顿时一怔,接着错开距离,说了一句“抱歉”,然后轻声说:“很困吗?我抱你进去睡?”
裴昱宁却在这一刻清醒过来。他径直盯着屏幕,像是根本没察觉到那个清浅的、吻都算不上的吻,贴着傅如深肩膀摇了摇头,说:“看完吧。”
画面止于一声枪响,最终定格在少年人了无生气、却终显宽慰的面容上。荧幕投出的光在裴昱宁脸上打上明暗不一的影,让他素来秀气的面容因此变得阴晦。
“啊。”裴昱宁轻呼了一声,有点没料到似的,语气遗憾地说,“他死了。”
“嗯。”电影开始进入字幕滚动,傅如深伸手按了暂停。
“想在一潭死水中掀起变化,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选择成为那个代价。”
傅如深说完,看着依旧枕着自己肩头的裴昱宁,心底逐渐变得柔软。他有些舍不得打破这份静谧,便也任由裴昱宁这么靠着,良久才说:“实践有效吗?”
裴昱宁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视线依旧聚焦在荧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虚虚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
“哪里有?”
傅如深略动了动肩,裴昱宁便抬起眼来,距离很近地和他对视。他像是认真地在等傅如深的回答,便听傅如深答道:“比如我现在……很想亲你。”
“哦……”裴昱宁慢吞吞应了一声,然后说,“好啊。”
傅如深不知道这是今晚听到的第几个“好啊”,好像裴昱宁从来不会拒绝,每次面对傅如深的提议,他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好啊”。但在此刻,他不愿意再细究这两个字背后是否存在意义,是纯粹的求知,还是期望他的亲近。他脑子里绷着的弦在得到首肯时便“啪”的一声,断了个干脆。
傅如深动了动身体,让裴昱宁靠在沙发上,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往前倾身,准确无误地吻住了他。
上次是浅尝辄止,这次傅如深也同样不敢造次。裴昱宁的嘴唇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亲,带着西瓜的清爽与甜蜜,是夏夜里的致命吸引。
傅如深在这一刻为他感知不到信息素而庆幸。信息素会让人失控,而即便没有信息素干扰,这一切似乎依旧拥有让人失去理智的力量。
傅如深吻得很浅,仅仅是含住裴昱宁的嘴唇,轻轻吮吸,然后放开,再含住,再放开。润泽的花蕾变得更为湿润,氤氲出旖旎的光泽。
他没有闭上眼,裴昱宁也同样。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在裴昱宁眼中的倒影,被压抑的渴望在对方眼中似乎无所遁形。于是他伸出手去,覆住了裴昱宁的眼睛,吻离开他的唇,吻过他的下巴,最后停留在喉结处,轻轻咬了那个器官一口。
裴昱宁顿时瑟缩一下,睫毛扇过傅如深的手心,咕哝道:“干嘛咬我?”
傅如深闷闷笑了一声,直起身来,覆住裴昱宁双眼的手也随之移开。
“喜欢吗?还是讨厌?”
这个吻实在太轻了,裴昱宁想了想,诚实地说:“没什么感觉。”
傅如深却握住了裴昱宁的右臂,抓住他的手腕,让他五指伸开,按在自己胸口。
“是吗?”他笑着说,“可我的心跳得好快。”
“……”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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