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的腺体很‘饥渴’,如果能吸收来自伴侣的信息素,理论上来说会非常有益。”
傅如深却摇摇头:“医生,我不想通过恋爱来治疗我的腺体。”
徐阳一怔:“怎么说?”
“虽然只是我个人看法,但恋爱应该是件很纯粹的事吧,医生?“
徐阳没有否认,他表示认同:“是的。”
“所以,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会误以为,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获取他的信息素、从而治疗我的腺体。比起这个,我更希望是在一个健全的状态下,和他达成恋爱关系。”
“这个假设不成立。”徐阳不同意道,“AO之间的恋爱本来就存在信息素交融,这是必要环节。如果你有顾虑,完全可以和对方提前沟通,我相信他不会因此对你有所芥蒂。”
“那如果那个人是裴昱宁呢?“
“是谁都——”
徐阳本想说“是谁都无所谓”,话到嘴边,又紧急转了个弯,愕然道,“谁,裴昱宁?”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了不肯定:“急救中心那个裴昱宁?”
傅如深笑了笑,肯定道:“是,急救中心的裴昱宁,我喜欢他。”
“正因为是裴昱宁,我才会有这个顾虑。如果我和他说,我的腺体需要伴侣的信息素刺激,这样有助于恢复,我想他不会吝啬自己的信息素。但他答应的动机是什么呢?是他在拿自己做实验、来验证治疗是否有效,还是出于喜欢我,自发地想要和我有信息素交融呢?”
他顿了顿,又说,“医生,你比我更了解裴昱宁。“
徐阳登时有些哑然。诚然,他确实比傅如深更了解裴昱宁,甚至,他比傅如深更清楚裴昱宁在AO关系上持有何种态度。
说来巧合,他手里分量最重的课题——腺体摘除研究,同时吸引来了两个医学院近年来最为优秀的毕业生不说,这两个家伙的初始目的还惊人地一致:都是为了摘除自己的腺体。
应泊涵还能说成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那裴昱宁呢?他自始至终都很清醒,甚至他想摘除腺体的心思,早在他孤注一掷非要学医时,就有所端倪了。
“小裴他……”半晌,徐阳才说,“他比较特殊。你和他聊过这些吗?”
“还没有。”傅如深提醒他,“医生,我还在追他呢。”
徐阳欲言又止,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傅如深说起裴昱宁。他只是傅如深的主治医生,并不代表他能插手对方的感情私事。何况另一方还是他的嫡系师弟,他也不能随意透露人家的隐私。
他纠结了一会儿,只能叹了口气,说:“小裴不好追啊。”
“是有点。”傅如深闻言笑了,“但他很可爱。”
徐阳看着眼前的傅如深,再一次体会到了当初面对脑门一热想要摘除自己腺体的应泊涵时的心情。和陷入爱情的人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他这么想着,突然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个人是你啊?”
傅如深一愣:“什么?”
“最近几天一直有人给小裴送花,他办公室都快堆满了;今早听说还送了郎轩坊的早——”徐阳说,敏锐地察觉到傅如深的表情不对劲,停了话头,“不是你?”
“不是我。”
傅如深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但这个时间点,裴昱宁通常在实验室,多半不会理他。果不其然,无人接听。傅如深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对徐阳说:“医生,我的腺体治疗还有别的法子吗?”
“有。已经有了初步的诊疗方案,我还在优化。但这个方案治疗起来会很痛苦,需要借助封闭针彻底封闭你的腺体,再分阶段刺激腺体觉醒。我还是建议你谈——”徐阳说着又卡了壳,撑着脑袋笑了笑,“算了,你追到小裴再说吧。”
“谢谢。”傅如深冲他感激一笑,“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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