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非的报道所说,傅如深这次回来也并非破冰或是赔罪,从他们的对话来判断,他们关系融洽,而傅如深至少每年都会回来一次。
没等裴昱宁回话,安母便往前一步,亲亲热热拍拍傅如深胳膊:“走走,回家去,妈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夫妇俩关了铺子,带着俩人岔进一条小道,穿过老式居民楼,来到自家门前。这也是老式住宅,复式结构的三室两厅,外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内里则刚翻修过,布置得很温馨。
有些出乎傅如深预料的是,裴昱宁对付老人家很有一套,一路上和二老聊得有来有回。上了年纪的人难免有些小痛小病的,得知他是医生后,话匣子便打开了,问题接二连三,裴昱宁也都认真答复,给了不少实用建议。等进了家门,安母示意他们先休息,说着“随便坐”,自己拉着还想再说点什么的老伴,两人进了厨房忙活开了。这和裴昱宁先前的设想完全不一样,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本着礼貌想要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眼下没了用武之地,只能眼巴巴看着傅如深,希望他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傅如深忍俊不禁,揉揉他的脑袋,说:“没事,不用这么拘谨。”他本来也想去帮忙,但被裴昱宁这样一看,又觉得不能放着他不管,便带着裴昱宁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妈做菜挺好吃的。胃难受吗,我给你倒杯水?”
话音刚落,便听安母在厨房里说:“小深,你给小裴倒杯水,壶里有热水。他是不是晕车啊?冰箱里有橘子,你拿一个给他——”
“知道了妈。”傅如深应了一声,“您别太忙活了,随便弄几个菜吧。”
“瞎说什么,难得回来一趟,还不吃点好的?”
傅如深拿了个橘子回来,自顾自剥皮取了一瓣塞进裴昱宁嘴里,耸耸肩说:“你看,不用和他们客气。”
橘子清甜多汁,裴昱宁把果肉咽下去:“你们关系挺好的。”
傅如深笑笑,和他分着把手里的橘子吃了:“安远不在了,他们只有我了。”
*
晚饭吃得些许丰盛,诚如傅如深所说,安母手艺确实不错。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这顿饭充满了“家的味道”。
裴昱宁独立惯了,记忆中和家人一起坐下来,这样其乐融融吃顿饭的次数两只手便能数过来。傅如深虽然会做饭,也乐意做给他吃,但他们时间老是对不上,这样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饭毕,裴昱宁自告奋勇要去洗碗,傅如深便自然地站起来和他一起收拾碗筷。安母原本还想再拦,看他们俩凑在一起忙忙碌碌,便笑了笑,拉着老伴出门遛弯去了。
老房子的厨房并不大,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里面,轻易便占了大半空间。裴昱宁戴着手套奋力刷锅,洗洁精化成透明小泡,咕嘟嘟冒上去,又飞快破裂了。他一入神就喜欢咬嘴唇,被傅如深倾身过来啄了一下,语气有点无奈:“能不能放过你的嘴唇?”
两人很快将厨房收拾干净。他们拿着行李来到二楼,这里有两个卧室,分别是傅如深和安远的。
两个房间空间都不算大,放的也是单人小床。傅如深先来到自己卧室,内里整洁干净,一看就是事先收拾过了。他看了看小床,有些犹豫,转头看向裴昱宁,便发现他注意力根本没在床的大小上,而是偏头歪向一边,正饶有兴致地看书架上的东西。
傅如深在这个家里住了不到五年,大学时受邀入伍,后经一些特殊程序,学籍转到军校,走了特殊路径毕业,此后便一直待在部队里。他留在这个家里的东西并不多,书架上零星摆着几本中学时的课本,以及几个相框,有他的毕业照,以及和安远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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