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闻言露出一个宽慰笑容,点了点头。
“你好好的,也肯谈恋爱了,还肯带人回来看我俩这老骨头,我当然放心了。小远不在了,你的腺体又……我原先都要以为,你已经不打算再找了。”说到这里,老人语气变得有些惶然,“我已经害了小远,不能再害了你……”
“妈,”傅如深听得不忍,出言打断她,“你胡说什么呢?”
“我哪是胡说呢?”安母幽幽叹出一口气,“小深,你不是我亲生孩子,收养你时,你已经大了,又是我们一家有求于你。再加上小远和你又……有些话、有些事,你不愿意和我们说,妈也不是不知道。
“前段时间,有个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来,说当年小远的事另有隐情,要重新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和你爸老了,糊涂了,一时没防备,被套出些话来。可听到后面,却越听越不对劲,这哪是要给小远什么交代,分明是要给你找不痛快。”
安母把傅如深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改为自己两手握着他的,语气充满关切而小心翼翼,“你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往常这时候你最是忙,先前也没听你说要回……”
傅如深这次返乡,一是为了省亲,二是看到那篇报道便知吴洋肯定托人来过安家,不然不会对那桩往事知道得这么详细。安远刚出事时,两位老人确实有过不解、亦有过迁怒。
他们之间很是僵持过一阵子,此后便是傅如深腺体失控、退伍转业,眼见傅如深陷入自责内疚与天赋陨落的双重漩涡中,加上有陈副从中转圜,双方才终于找到和谈契机。说开之后,彼此关系反倒比从前要近上几分。
经历此番世间人情,傅如深并不觉得时至今日二老会在背后编排自己,只担心吴洋又搞了些他看不到的小动作,这才赶紧赶忙先回一趟。再因有个裴昱宁,也想趁着有空带他回来见见两位老人。
此刻听安母这么一说,他心里便全了然了。他安抚握住老人有些枯瘦的手,说:“您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又把老人手在自己手心掂了掂,觉得对方实在是太瘦,皱皱眉,“妈,小远知道你最挂着他,但你也要先顾好自己。”
安母对傅如深的说辞却不全然尽信,狐疑道:“真没事?”
“真没事。”傅如深避重就轻,“就是带宁宁回来看看你们。他是医生,假不好请,难得我们都有时间,就先回来一趟。”
安母这才勉强相信了,“好吧。”她若有所思,似乎在回想下午与裴昱宁相处的细节,脸上不自觉浮现温柔笑意,“小宁那孩子……他和小远差不多大吧?”
傅如深点点头:“他们同岁。”想了想,又补充道,“他爸爸是裴松之。”
这个名字一出,安母顿时愕然一怔。她想不到两人之间还有这层联系,握紧了养子的手,半晌,喟叹说:“他妈妈一定很不容易,把他养得这么好、这么优秀。”
“他和妈妈感情很好。”傅如深想起姜宣面孔,和她离开时面向自己的期冀眼神,“他长得也很像她。”
“嗯。”安母微笑着应,伸手拨开养子鬓边碎发,见他有些出神,叹道,“和小远不一样,你是真的喜欢他。”
傅如深回过神来,反手握了握安母的手,“当然不一样,妈。小远比我更清楚我们不合适。”
“是啊,我太想当然了。小宁也是Omega吧?”
傅如深隐约猜到安母要说什么,心中暗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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