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深哑然失笑:“当然可以。”
生瓜子吃起来与炒过的瓜子截然不同,没有浓郁的香料味,也没有炒制后的焦香感,吃到嘴里有股淡淡的清甜味,像草儿一样。
裴昱宁捧着那株向日葵,向小孩儿一样,间或往嘴里塞一颗,手腕被傅如深牵着,深一脚浅一脚地避开田里的障碍物,穿过向日葵田。农场主人显然和傅如深相熟,见到他们俩先是一怔,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被他咽下。他看着傅如深笑:“带朋友来?难得啊。”又见那株向日葵上的瓜耔少了大半,这才继续说:“喜欢吃啊?”
裴昱宁点点头。
“喜欢就多摘几个呗,小深难得带人来,都是自己人。或者尝尝炒出来的?香得很!你留个地址,我给你邮过去?”
裴昱宁被问得愣住,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老板的热情,有些求助地看向傅如深。
“好说。”傅如深没有多加推辞,给老板发了馥园地址,又一番寒暄,才牵着裴昱宁走了。等走出不远距离,又微信转账了一笔钱过去。
他们穿过农场,途中经过葡萄园,又进去摘了几串葡萄。两人一路走到半山腰,在一片自山腰凸出的空旷石台上坐下。这里海拔不算高,空中云层稀薄,看上去近在咫尺,仿若触手可及,可真当伸出手去,却又什么都摸不到。
在这个位置,可以将整个农场、乃至整个小城都尽收眼底。
这是完全和城市不一样的风景。小城建筑普遍低矮,狭长小巷错落而至,蜿蜒成奇妙的曲线。有的人家习惯用传统灶台,房顶上建了小小的烟囱,偶有炊烟袅袅,蒸腾至空中,逐渐与云匀为一体。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裴昱宁问。
傅如深嗯一声:“算吧。离家也不算远,想出去玩的时候就来这里。”他指指周遭空旷区域,“偶尔也会来野炊。不过靠近林区,要很小心,还要防着护林员。”
“他会把你们赶走吗?”
“是啊。”傅如深笑起来,“有一次刚生完火,护林员就来了。小远开了瓶汽水正打算喝,看到人来就慌了,差点把汽水浇火上。我们手忙脚乱,东西都不要了,赶紧赶忙灭了火就往山下跑。
“这里住的人少,家家户户都是熟面孔,护林员也都认识我们。我们差点被逮住好几次,用他的话来说,这帮兔崽子就是‘知错就认,下次还敢’。”
他说着,回忆起进山时的告示牌,又指指四周环境,“现在应该已经命令禁止林区生火了。你看,周围也没什么生火之后的痕迹。”
裴昱宁认真听着,“每次都是和安远来吗?”
傅如深被问得一愣,“……也不是每次。”他说,“偶尔也会带福利院的弟弟妹妹们来。”
“嗯。”裴昱宁点点头。
“你小时候……不常出去玩吧?”
”嗯,”裴昱宁给了肯定答案,“我一个人在D城,妈妈和外公外婆都在首都,他们不放心,外出都要和他们报备。”
他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外出的需求。”他把那句“外面太吵了”咽回去,“我喜欢在家里待着。”
傅如深想起当初裴昱宁手受伤时,总能在阳台上找到的那抹身影。
“你很聪明,我去听过你的答辩,你的老师们都很喜欢你,说你是天生做科研的料,Alpha都未必有你这样的天资。”
“也许吧。”裴昱宁只付之一笑。
一朵云被风吹来,他伸手想要去抓,气流从指尖穿堂而过。裴昱宁笑起来,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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