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人。
比起春节那次短暂见面,裴昱宁好像更瘦了,越发显得下巴尖尖,脸只有巴掌大。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围巾松松垮垮挂在脖颈上,手里拎着小小一个行李箱,安静站在一群年近半百的中年人之间。
傅如深愣了愣,随后看了眼领导给自己发来的信息,这才发现自己把峰会前面的“生殖高峰论坛”几个字看漏了。
那这就不奇怪了。参会的专家不在少数,大多数都是Alpha和Beta,裴昱宁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少数几个Omega之一。傅如深示意跟自己一起来的同事招呼众人上车,自己则走过去帮他拎起箱子。裴昱宁受惊兔子一样避了一下,看到是傅如深,又明显放松下来。
他仰着脸,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如深。他脸色因为寒冷而冻得有些发白,鼻尖发红,嗓音也哑哑的:“……好久不见。”
实则距离春节也不过刚过去半个来月。
傅如深听他声音不对劲,挑挑眉:“感冒了?”
裴昱宁清清嗓子:“有一点。”
“吃药了吗?”傅如深带着他往前走,“生病了还跑这么远来开会,西北这么冷。”
“这是工作。”
傅如深好像笑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敬业也得身体扛得住,记得按时吃药。”他看了一眼裴昱宁系得松垮垮的围巾,白皙脖颈若隐若现。他克制着伸手给他拉好的冲动,“走吧,我送你去酒店。”
傅如深将这一行人送到酒店,没再多做停留便走了。
酒店房间里通着暖气,室内温暖舒适。裴昱宁摘下围巾,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这场会议本不该他来,原本定的是徐阳。可一听到会议地点在西北,他就按耐不住,跑去找了徐阳,想要和他一起来参会。这种国际会议临时加人流程比较繁琐,加之顶不住裴昱宁眼巴巴的眼神,徐阳便跟主办方协商了换人。
他对裴昱宁那段无疾而终的恋爱颇有微词。但眼看裴昱宁现下这副模样,又狠不下心说什么,何况裴昱宁近期一直在找院里的心理咨询师做咨询也不是秘密。到底也只好由他去,末了拿文件卷成直筒轻轻敲敲他的脑袋,叹口气说:“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这样也好,好歹看上去有点人味儿。”
但参这场会对裴昱宁来说也不是全无意义。会上有一名K国的研究员分享了自己的实验数据,关于模拟腺体封闭并将之摘除的。通过几年实验,动物实验数据一切向好,该名研究员表示实验室将进一步分析并完善实验,并将在近期在全球范围内招募符合条件的志愿者加入,进行小范围内的人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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