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冽嗓音吐出两个字眼。
那人显然被气势所震慑,但碍于面子,强压着微颤的手指,骂了一句脏话道:
“我他妈要你管——”
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那个炫耀偷拍照的男生几乎在一瞬间就被一脚踢飞,桌上碗碟不知被谁惊惶起身时带翻在地,瓷碗脆裂声,惊呼声,尖叫声,路过车辆的鸣笛声——
一切都乱了。
跟着洛诗来的几个男生吓得比洛诗还慌张,有人要报警,有人压着不许报警,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怔在原地的洛诗看着拳头如雨点落下。
一切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视网膜上只烙印着那道身影。
一拳,一拳,又一拳。
黑发凌乱的男人拎起地上满脸血的偷拍者,他神情镇定,微微气喘,幽黑瞳孔有种令人战栗的疯狂。
“把洛诗的照片删掉。”
“我只说这最后一次。”
这一生,洛诗再没见过比那更疯狂的维护。
……
醒来时天光大亮,洛诗盯着天花板,现实与幻梦交织,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这其实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虽然后来偷拍她的男生被她举报到学校,学校给予了退学处分,但也因此和她那个室友闹得极不愉快,洛诗还有了心理阴影,大二就自己搬到了校外的房子住。
不过……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才会与傅予深走到一起。
洛诗偏过头去,看向身旁空落落的位置,她不知道分别的这些年来,傅予深独自一人走过怎样的路,看过怎样的风景,遇见过怎样的人。
但她知道,这七年异国漂泊,她经历过前二十几年未曾经历过的跌宕,遇见过好坏参半的人——
却再也没遇见过第二个傅予深。
-
没过几日,洛诗就收到了阔别多年的京海上流圈的聚会邀约。
发出邀请的正是钟心宜本人,她上一次去试穿高定似乎就是为了这一次的生日宴做准备。
据说钟心宜这次生日排场极大,包了京海顶级的私人会所不说,邀请名单还下至二线小花上至到外交官家的女儿,尽显她身为名媛圈小公主的人脉。
洛诗把玩着邀请函,很快就做了决定。
生日宴当日,雍颐会门外车水马龙,无数豪车停泊,车门打开,下来的全都是些名牌高定加身的阔少名媛,黑白制服的侍应生们立在门口,恭敬地接应他们入内。
会所二楼的钟心宜靠在离街最近的玻璃彩窗旁,一边与客人热情打招呼,一边时不时朝外面打量某道身影的出现。
“洛诗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钟心宜的视线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楼下一辆宾利车门打开,走出一位身着黑色丝绒裙的美人,穿着的礼服在众多奇装异服当中显得过于英式古典。
莱茵石点缀的吊带挂在纤细锁骨上方,顺着纤细手臂往下,一对丝绒质地的手套长至手肘,令露肤度克制几分,更显出一种极高级的骄矜感。
“这件礼服蛮漂亮的诶,”有同样在打量洛诗的女孩小声议论,“什么牌子啊,好像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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