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说什么事都很容易艺术加工,如果你再用你那充满文艺细胞的脑子加工一遍,事情就会变得很夸张,非常夸张,明白吗?”
洛诗机械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傅予深看着洛诗醉醺醺的模样,原本已经打算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可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又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要说你不好?”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听了会心疼。”
她是天上弦月,是高高在上不可得的美好。
她怎么会不好。
洛诗认真答:“你不用心疼我,我这些年,过得很好。”
“很好?”
傅予深回想起在游轮重逢的那一天。
“既然很好,为什么要挽回那个优柔寡断的段驰?为什么要在桌球室内对那个不安好心的邹副总虚与委蛇?”
她不会知道,他那天见她那副隐忍模样,只想拿手里的台球杆把那人的眼珠子戳瞎。
“可是……大家都是那样的。”
她一字一顿,说得缓慢。
“我在国外,也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一开始,我也会当场翻脸,吃了很多苦头,差点都毕不了业,后来才学会要怎么灵活应对。”
说到这里,她醉醺醺地勾住他的脖颈,唇边扬起狡黠笑意。
“你猜,我是跟谁学会的?”
傅予深压住眉宇间的戾气,温声问:
“谁?”
“跟你呀。”
她眼里漾着笑意:“我想起你以前,也经常被人为难,被我的朋友为难,被学校里那些嫉妒你的人为难,对外为项目拉投资的时候,还被人灌酒灌得胃出血——”
说到这里,她眼中又浮现雾气。
“对不起,予深,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没能帮上你,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麻烦。”
在异乡独自漂泊时,每每遇到她快要抗不下去的困难时,洛诗都会想到傅予深。
如果是他,他一定能扛过去。
他会怎么做?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化解?
那时洛诗才明白,她与傅予深短不过三年的恋爱,留给她最重要的东西,从来不是任何照片、鲜花、礼物,或是甜蜜的聊天记录。
而是当分别那么多年后,她依然能在身体里感知到他的存在。
感知到,他在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中,遗留在她生命中不可消除的烙印。
傅予深喉间一滚,昏暗中,眸色愈发柔软。
“那不是麻烦,洛诗,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在这过于温柔的眼神中,洛诗胸腔中涌出无处宣泄的暖流。
她的生命,因为有傅予深出现过,而变得更加坚强勇敢,但她却似乎并没有给过傅予深什么帮助。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
可他什么都不缺,她能做什么呢?
洛诗混沌的脑子思绪一歪,突然来了点灵感。
傅予深还没反应过来时,洛诗已经速度惊人地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不安分地拽起他的衬衫衣角。
他眉心一跳,立刻攥住她手腕。
“这里是停车场,不是在家里。”
洛诗有点委屈:“我知道啊。”
傅予深看着她蹭着自己西裤的大腿内侧,不太确定她是否真的知道。
但如果洛诗真要做些什么,他的理智又摇摇欲坠,不太确信自己是否能坚定地阻止她继续下去。
“你……”
“张嘴,咬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