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寒凉的冬夜,他却只穿一身暗色骑行服,领口拉下一小截,喉结被风吹的微微发红,稍短的发丝淋漓着汗珠,身后几个哥们儿同样骑着摩托等他。
校门口离坐校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魏惜就是在这段路上被截住的。
魏纯宇大跨步朝她走过来,一把扯住她的领子,眸色阴冷,言辞顶撞到了过分的地步。
“你上赶着倒贴薛凛贱不贱,能不能别丢爸爸和我的脸!”
魏纯宇现在比她高多了,手劲儿也大,扯着她的衣领,勒的她脖子痛。
他周身弥漫着暴戾的气息,目光如刀子一般,扎在她身上。
魏纯宇在嘉聿的影响力和名气,不亚于盛华的薛凛。
他这人从小就野,性格始终游离在灰色地带,以前有完满的家庭克制着,他还闹不出什么大新闻,但自从父母离婚,一个家分崩离析,他就像解除了封印一般,更加无法无天。
魏惜听说他现在玩的一手好摩托,偶尔还跟人去盘山路赛一场。
嘉聿那边不少女孩倾慕他,围着他打转,他打一场球,都有校花上赶着递毛巾。
魏惜懵了一下,纳闷魏纯宇怎么会知道她跟薛凛表白的事,但她很快想明白了。
是宋泽臣。
宋泽臣他妈跟魏铭启是合作伙伴,宋泽臣昨晚回家,肯定跟妈妈说了她与薛凛的事,宋妈自然要把这件事跟魏铭启说。
魏铭启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虽然魏惜不跟他,但名义上到底是他的女儿。
他女儿上赶着让薛盛卫的儿子欺负,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疼惜关心魏惜,而是愤怒于她的卑微。
所以他才忍不住给魏惜发了那条短信,甚至迁怒到姜颂辛身上。
而魏铭启和魏纯宇都知道,她其实是干不出砸人生日趴的事儿的。
魏铭启始终觉得,出轨与否是父母之间的事,跟孩子无关,如果当初魏惜跟他,现在仍是掌上明珠,根本不会沦落到被薛盛卫儿子随意践踏的地步。
魏惜凝眉,抓住魏纯宇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扯下来。
可魏纯宇已经不是小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小孩儿了,他力气大得很,魏惜根本掰不动。
她羞愤又气恼,忍不住重重的咳嗽起来。
她喝了一天感冒药,似乎并不奏效,而且还止不住犯困,影响听课质量。
魏纯宇眉峰一立,手劲儿更紧了几分,把魏惜往自己身前一拽:“你装什么柔弱,你在薛凛面前也这么装吗?”
魏惜被他扯得踉跄几步,鼻子重重磕到魏纯宇坚硬的胸口,瞬间一阵酸麻,激的她差点流下生理性的眼泪。
但她很快嗅到一股奇香的烟味儿,似乎是某种水果爆珠,味道很淡,应该抽过一段时间了。
魏惜一皱眉,咳的声音很虚:“你抽烟了。”
十六岁就抽烟,这让她不由想到了那些被养废了的纨绔们。
阑市富二代圈子里有不少这样的人,曾经魏惜都绕着道走,还特别怕魏纯宇被他们带坏。
魏纯宇磨着牙,狠道:“你,管,我?”
他分明才十六岁,但这一年却成长飞速,个子拔的很高,快比魏惜高出一个头。
虽然他脸上仍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但作为男性的体征已经发育完全,眉眼间有了些桀骜难挡的气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魏纯宇和薛凛很像,两人都是难以驯服的狼,擅长站在光芒瞩目处公然挑战权威。
但薛凛始终披着斯文的外衣,他有自己的法则,在这套法则下,他会克制自己的喜怒遵循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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