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敲了敲打开的门,冲着头顶轻轻喊:“大佬?大佬?你在吗?我们来救你了!”
没有动静,他继续拍了拍门,小小的往里走了一步,伸头往头顶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看见房梁上,容缨像只伏击的大猫蹲在上面,手脸上,身上全是血,一双血红的眼睛居高临下,死死瞪着他,没有一丝人性。
成蹊:“……沃日……”
容缨一瞬间扑了下来,成蹊眼疾手快,往后一缩,躲在了李景身后,“妈呀!他这是怎么了?”
容缨一爪扑空,在发现没有攻击到人后,又是一击,李景捏住他的手腕,却被挣脱,他啧了一声,看着丧失神智的容缨,直接动手,两人在大门口打了起来。
成蹊见状立刻躲起来,站的远远的,免得拖李景后腿,他看着容缨李景两人干架,李景将人一脚踹进房间里,桌子都摔碎了,容缨像是没有痛觉,双目混沌,没有一丝神采,爬起来继续打,几乎是靠着本能在攻击。
“怎么回事?魇住了?”成蹊眼看他们俩打架的动静越来越大,尤其是李景一身女装,那样子简直就像花楼侍女殴打恩客,还好一楼的乐声比较大,还没什么人注意到,但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再打下去。成蹊左顾右盼,发现后院有口水井,便直接打了半桶井水,哼哧哼哧提着,趁着那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时,提着一桶水往容缨身上泼过去。
“李景让开!”
李景立刻闪身,容缨则被冷水泼了一头一脸,冰冷的井水一激,他顿时僵住,李景趁机回身,一把将人按住,以膝盖压在地上。
容缨被灌了三天的销魂醉,此刻神魂颠倒,一时分不清梦幻现实。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他扣着地砖,十指鲜血淋漓,李景将人死死压住,“我怀里有药,摸一颗喂给他。”
成蹊从李景身上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容缨嘴里,却被一口咬住了手指,李景看着容缨口中漫出的血迹,眼皮一跳,他抬手就就要卸了容缨的下巴,成蹊抓住他的右手,轻轻揉了揉骨节处,“好了好了,不痛不痛,先忍忍,等他把药丸吞下去。”
李景:“……”
不等李景动手,容缨醒神的药丸入口,浑浑噩噩的神魂顿时分明,他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察觉到口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甘甜的血液涌进喉咙,带着充沛的灵气,连干涸的筋脉都有所舒缓。
成蹊正半跪在他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没好气道:“大佬松口,我手指头要给你咬断了。”
容缨:“……”
他默默吐出口中的指头,趴在地上缓了口气,“松开,我的手要断了。”
李景这才松开手,他从容缨身上下来,一把将成蹊拉起来,看着他右手食指。容缨下口特别狠,这一口深可见骨,血液不住涌出来,将袖口都染红了。
李景拿衣摆将他的创口压住,怒道:“以后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手喂药了。”
成蹊乖乖点头:“好的好的好的,再有以后这样的情况,我拿大佬自己的手放他嘴里撑着,让他咬自己。”
一旁的容缨:“……”
他默默爬起来,先是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渍,他看着女装李景,眼睛先是被辣了一下,再看看成蹊,发现他唇上的破口和脸上、侧颈的唇印,顿时瞳孔地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成蹊手指头被捆成了只小粽子,他看着容缨,指了指李景,“没看出来吗?混进花楼救你啊。”
容缨伸手抹了一下成蹊脸上的唇脂印,再看看李景唇上的颜色,“你们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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