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宗主这几日才下的令,大概是觉得自己身为天令之主,也不好一直住在别院,所以大张旗鼓搬了回去……带着胥姨娘。
成昀闻言脚步一顿,他看了眼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成蹊,肩头一抖,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幽幽道:“随便你,反正我不会住进去。”
成蹊眉梢一挑,跟在成昀身后笑眯眯道:“二哥,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像是有什么心事?看起来魂不守舍,做贼心虚的。”
成昀:“……”
“我建议你消停点。”一行人总算走到主院,成昀站在拱门口幽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这样是会把自己作死的。”
庭院外候着的仙官笑着冲成蹊行礼,引他进门。成蹊看向成昀,对方静静站在拱门口,垂着眼不看他,像是什么话都没说过。
成蹊被直接带进了书房,大门在他身后关上。
数十盏灯火亮着,将整个书房映的亮如白昼,宗主坐在桌案后看书,他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成蹊,淡淡道:“小昧,过来点。”
成蹊于是勉为其难的挪了两步。
宗主看着离自己八百米远的成蹊,嘴角微抽,“还在生父亲的气?”
成蹊低着头,“不敢不敢。”
宗主搁下书卷,他上下打量成蹊许久,忽地叹气,沉重道:“小昧,是为父错了,原本想着那容缨天生仙骨,你若是能得了他的骨植,便不用再怕你早夭,父亲从你幼时起便没能多陪你,我不想连余生多看看你的机会都没有。”
“我事先不知那容缨是你的好友,若是早知晓他与你关系不错,我定然不会让人抓他。”宗主起身走到成蹊面前,按住他的肩柔声道,“小昧,你当年悄无声息去了灵州,三年不见,好不容易回来,为父如今只想与你多相处一会儿,旁的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咱们父子还像曾经那样好吗?”
“曾经什么样?曾经不也是一年见不到几次吗?”成蹊抬头,轻嘲道。
他看着眼前一脸温柔的宗主,回忆起原身的记忆,那在病疼中挣扎的幼年,几次生死交加,浑浑噩噩醒过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大夫人担忧的脸,和遥远的,宗主带着成昀游玩的踪影。
大夫人很讨厌宗主,厌恶到原主与宗主见面,便会罚他。就算会受罚,他还是愿意顶着寒风去宗门口站着,只为了遇见路过的宗主时能喊一声父亲。
原身看不懂,他以为流水一样的赏赐就是父亲对他的爱了,越是名贵,越是看中,越是纵容,越是偏宠。他不管闹出什么样的事,犯了什么样的错,大夫人会罚他,而宗主永远不会,这是父亲对他的偏爱……成蹊却看的清清楚楚,宗主对他那流于表面的宠爱与纵容,只是将他一步步引入深渊的推手。
原身性格的偏激和执拗,很大部分便是这样一点点被养成的。
“小昧?”宗主一脸惊讶,他看着成蹊将他的手拨开,满脸受伤,“从前是为父做的还不够好,是父亲太忙不够关心你,但以后不会了,我会陪着你。”
成蹊实在不懂宗主为何又在自己面前示弱,但无缘无故的示好一定有鬼。成蹊不欲与他过多纠缠,他看着宗主的眼睛,后退一步,颤着嗓子哽咽道:“我不,你有胥姨娘了,你有二哥了,我要不回白玉京,你们一家人过去吧!”
成蹊说完自己先肉麻的抖了一抖,他看着面前痛心的宗主,将人一把推开。
说实话,他不太清楚宗主找他干什么,尤其是摆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如果说那夜他当着玄天君的面下了宗主的脸面,如今宗主就该趁着大夫人不清醒时去罚他,而不是站在这里与他打感情牌。
如宗主这样的人能心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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