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对他的兴趣越浓重,他身侧的李景身上炸毛的就越厉害。
“不用了,我只是瞧着上面的图案觉得亲切而已。”成蹊将灯笼缓缓推回,他半靠在李景身上,垂在另一侧的手指从袖口处偷偷伸过去,小心的将李景的手背覆住,察觉到成蹊的安抚,李景身上炸起的毛刺缓缓收回。
“不知前辈名姓?”成蹊轻声问道。
“名姓?”青年端着茶杯,他的头微微偏了一下,随后道:“太久了,我忘了。”
成蹊指了指花灯,“这是您画的?”
“嗯。”青年点了点头,“闲来无事,随笔画的几只。”
成蹊:“它有名字吗?”
“有啊。”青年盯着成蹊,言笑晏晏,“我一般叫它佩奇。”
成蹊:“………”
他看着青年,青年也看着他,面具后的眼睛轮廓姣好,是桃花般的形状。
成蹊小心翼翼道:“奇变偶不变?”
青年慢条斯理答:“符号看象限。”
成蹊:“氢氦锂铍硼?”
青年:“碳氮氧氟氖。”
“我还会背九九乘法表,你要听么?”青年笑道,他给自己添了点茶,提起茶壶想给四周几人续一续,不过发现没人喝水,所以作罢。
成蹊:“倒也不必,敢问学历如何?”
青年:“高中肄业,没读完就过来了。”
沈星河与白衡笙小心翼翼坐在一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两只小可怜挤在一起,看着对面三个人呈掎角之势,口中念念有词,正在对什么有节奏的暗号。
“他们说的话好奇怪啊?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白衡笙传音道,“为什么陈道友这么激动,这只是个陌生人啊!而且阴恻恻的,看起来就不怀好意。”
“他们俩一直以来不都挺奇怪的么?”沈星河木着脸,“别插嘴,静静看,反正和我们俩没什么关系。”
另外一边,成蹊拒绝了青年背九九乘法表和字母歌的好意,他轻声问道:“您便是神君么?”
青年一顿,“神君?”
成蹊点点头,对方嗯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一些很久远的东西,随后笑道:“我不是神君,神君另有其人,我只是神君养大的孩子罢了。”
“后来神君走了,我在外头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便在秘境里住下,不问世事多年。你们还是这么多年来,我见到的第一批人。”
“第一批人?”成蹊蹙眉,“可是雾气后面那片林子里,也有不少人在里头。”
“啊,那群人啊。”青年的声音微扬,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嘲讽,“那些是罪人,穷途末路的囚徒,不用管,他们自己会死。倒是你们一路过来,没被伤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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