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成昀合上房门,蹙着眉头看成蹊趴在窗户上,“从那里是出不去的,你不用试了,她们听不见你的声音。”
“我没想跑,不过听听八卦而已。”成蹊一脸自然的坐在桌子边,成昀蹙眉看他,大概是又处置了什么人,身上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血腥气,他从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瓶子丹药放桌上,“你这么想知道玄天君的消息,不如问我。”
成蹊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净,这几日吃食就是成昀每天带来的一颗丹药。
“玄天君要来?”将丹药含在嘴里,一股子苦味儿往上涌,成蹊皱了一下眉头,将药丸一口吞了,并着一碗茶水吞了。
“是。”成昀站在房间里,蹙眉看着床上的书籍,将东西都收拾起来归位,他动作有一些迟缓,“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又勾搭上了玄天君?不是对那个姓李的情深难忘吗?转头在落仙湖碰到了更好的,便又变了心?”
成昀嘲讽:“呵,朝秦暮楚。”
成蹊:“……”哽住。
“如你这般弱小,便只能依附他人过活,若是没了庇护,迟早会死在外面。”成昀收拾完房间,忽然顿住,看着趴在桌子边的成蹊,顿时觉得自己像个仆从,心中便又不爽起来,想要刺上一刺,“如今你的死讯已然传开,不知是谁将这一口黑锅扣在了父……宗主身上,不过并未引起多大动静,玄天君并没有为你打抱不平的意思,看样子,你们两人交情算不上深厚呢。”
“还有你在太一宗认识的那几位朋友,大概是为了避嫌,并没有什么别的消息传出来。你被丢入乱葬岗的那具尸体,至今没有人收敛。还有大哥……你被抓后,我有给他传过消息,他并没有过问。”
“根本没有人在乎你,可不可悲?”
成昀抬手落在成蹊肩上,本想看看他痛苦的神色,却发现对方身体在颤抖,他低头一看,成蹊面红耳赤,捂着脖子不住挣扎——被药丸噎住了。
成昀:“……”
在任由对方就这么噎死,还是再让他痛苦的活一下,两者之间犹豫半晌,最终,成昀把成蹊拖起来急救。
方才那颗丹药从喉咙里一骨碌滚出来,成蹊咳的厉害,扒拉着桌子满脸泪,一边喘气一边艰难道:“多……多谢……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成昀:“……你在耍我。”
“没有啊?”成蹊一脸莫名其妙,被成昀往旁边一丢,也懒得同他说话了,转身就要出门。成蹊见状,一边咳嗽,一边不忘挥手,“二公子,我午饭没了,晚上记得给我带点晚饭!不然我就饿死啦!”
成昀:“………”摔门而去。
这是他第一次违抗宗主的命令。
成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如今居然不太想杀成蹊了,可能是他已然被另一个魂魄夺舍,也可能是悬崖上那一刀,让他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心结,总之,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人丢进了他的密室。
也不知留着成蹊还有什么用。
成昀整理了一下书柜,桌案上到处都是画废的阵术模板。他天资并不算太好,其实相比于剑术和阵法,他更喜欢幼时那只笛子,只是如今给宗主办事,他已经许久没有碰乐器了。
“二公子。”书房忽然被敲响,成昀调整了一下表情,淡淡道:“进来。”
是胥夫人身边的侍女,低眉顺眼,端着一盘子的药过来,“二公子,夫人听说您受罚,特地让奴婢送来伤药。”
成昀看了一眼药,挪开目光,“父亲说要给我长长记性,特地吩咐,不许给我用灵药,让我疼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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