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重还没说完, 就被楼兴的一声冷笑打断。
“说得这么好听, 你只是队里的小弟, 说让我进就让我进?”
楼兴扯着笑,表情却很不耐烦,“再说去猎队和在组织里有什么区别,还不是给人做小弟?!”
修重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要我怎么想?”
楼兴指着巷口排队的人,“更好的出路就在眼前,你却让我放弃?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怕以后高攀不上我啊?!”
他越说越激动,连巷口排队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修重沉着脸:“如果我见不得你好,今天我就不会来这里。”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楼兴拍拍他的肩,轻慢地笑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就别操心了。”
见楼兴转身又要回去排队,修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如果是别人,他最多提醒一句,爱听不听,可这个人是楼兴。
当年他独自漂泊到金洲,是楼兴第一个对他伸出手。
他们一起挨过饿,挨过打,生病了也是彼此一起熬过来。
在金洲的那几年,他是把楼兴当亲兄弟看待的。
“我说了,别拦着我!”
楼兴冲着修重大吼。
修重试着把他劝下来。
“军队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又知道?你去过?!”
见修重沉默,楼兴用力挣开他的手,“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唯独只有你不能看不起我!”
“我没看不起你!”
修重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
一来二去,楼兴压着的怒气爆发,突然抽出一把军刀朝修重的手挥过去。
殷红的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巷子里的空气凝滞了。
楼兴看看手里染血的军刀,不敢置信地看向修重手臂上的伤,想问他为什么不躲开,是没注意到,还是明知会受伤也要阻止他?
想到后一种可能,楼兴心烦意乱,完全无法再思考。
他用力挣开修重的手,狼狈地跑出了巷子。
血从袖口滑到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修重看着他离开,直等到看不见才转身离开。
巷尾,扒着墙角偷看的老金三人怒了。
池树气得胸闷:“那个楼兴真不是个东西!昨天那好兄弟的模样都是装的!”
老金第一次看到修重吃亏,也是憋着难受。
“不见得是装的,楼兴可能确实希望修重过得好,只是不想修重过得比他好而已。”
说到底就是嫉妒心作祟。
老包:“小修看起来好难过,你们谁去安慰安慰他?”
三人面面相觑。
老金:“我嘴笨,不行。”
池树:“我更不行。”
老包:“别指望我啊。”
说完,三人又同时把目光放到了对面同样在偷看的温默身上。
等修重离开,三人立刻跑向了温默。
池树一脸难过:“哥,你看修哥他——”
“自作自受。”
温默揣着外套口袋,神色冷漠。
池树:“……”
才说半句就扑街了,池树不甘心地对老金使了使眼色。
老金清了清嗓子:“哎呀,那个伤口挺深啊,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
温默脚步一顿。
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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