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胤松了口气:“那就好。”
何毅实在听不下去他们嘲弄自己,忍不住打断道:“贺云笙呢,我要见贺云笙。”
晏久淡声道:“他心软,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何毅的手脚并没有被绑着,但进了仓库这么半天,他还是不敢随意起身。
可确定晏久真的不肯让自己见贺云笙后,他终于坚持不住了,直起膝盖扑向晏久:“求求您了,晏先生,放过我吧,咱们都是做父亲的人,想必您也不忍心看到丘丘从此以后变得不快乐对吧?我发誓从此以后会好好对待云笙和丘丘的!求求您了,放过我吧,好吗?”
晏久眉头紧蹙,嫌恶地后退了半步。
“放过?”胡朋冷笑了一声,低头看着与自己一步之遥的何毅,替贺云笙鸣不平,“你打他的时候,有想到要放过他吗?你亲手把他送到那些人的酒桌上,有想到要放过他吗?!”
何毅知道晏久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于是紧紧地盯着晏久的眼睛,狡辩道:“晏先生,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对贺云笙……唔!”
“你先闭嘴,我说点正事儿。”胡朋用伞顶怼了一下何毅嘟嘟囔囔个不停的嘴。
何毅憋屈地咬住嘴唇。
胡朋和苟酉有着自己的判断力,他们并不打算听那个恋爱脑的话,面对晏久三缄其口。
见何毅老实后,胡朋脱口而出:“刚刚是斯樾拦住了何毅。”
苟酉担心晏久对胡朋发脾气,紧忙跟着补充了一句:“啧,狐狸,你怎么先说了呢,不是说好我说的嘛!”
胡朋耸耸肩,用口型对苟酉说道:瞧着吧,小久不会发脾气的。
苟酉持着怀疑态度,转头看向了晏久。
果然,胡朋没有猜错,晏久并未对他俩提到斯樾的名字而感到烦躁恼怒,相反,他低垂着眸子站在原地,少倾,轻声应道:“我知道。”
那辆车里坐着的,就是斯樾。
何毅在旁边等了半天,见晏久没有再说话,便不长眼地开了口,想要借着斯樾的幌子试试运气:“那个……晏先生……”
左右这两个刚来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之前跟斯樾都说了什么,而且他们跟斯樾之间看起来也不是很熟的样子,这工夫还不是任由自己编话吗。
像斯樾那种大人物,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这种人过多地计较什么的,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何毅被自己的这番思虑安慰到,便越发有信心地继续说道:“方才在这两位先生来之前,斯先生有说过让我跟晏先生您好好谈谈,或许您会手下留情,放过我。”
这个世道,能生育的男性本就不多,所以无论是贺云笙,还是晏久,他们都是怪胎。
斯樾那样的人,不可能为了晏久这么一个怪胎守心,因此他现在看似宠着晏久,也定然只是间歇性地对他的漂亮模样感兴趣罢了。
等热情过去之后,晏久什么都不是。
胡朋将束起的伞顶在地上磕了磕:“你是在用你的这颗粪球脑子来揣度斯先生的想法吗?”
何毅慌忙摇摇头:“我不敢,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停。”晏久不爱废话,直接掏出手机,半蹲在被苟酉挡着的何毅面前,点开拨号界面,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凌迟何毅的心脏般地依次按下了1、1、0。
“您好,我要报警。”
何毅彻底失去了希望,整个人瘫软在了墙角,犹如一坨死了五个月的篷锥海葵。
“哦,还有一件事。”晏久打完了电话,被丁思胤扶着站起身来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何毅以为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立即仰头望着晏久,哭得浑浊不堪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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