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学着施伯伯每次应他时的样子,高兴地应了久久一声:“诶~”
晏久无奈扶额:“……”原来是在期待这个啊。
谁能帮帮忙,控制一下他家这个大孝子啊?!
旁边儿做饭的斯樾幸灾乐祸地瞟了久久一眼,刚要偏头偷笑一下,就被鹅子哥给抓了个正着:“daddy,你怎么不叫帕帕鹅子哥呀?”
斯樾也躲不掉:“……鹅子哥好。”终究是没逃过。
晏久嚣张地大笑了起来。
比起自己的社死,斯樾的成功无疑更让他感到痛苦。
现在爽了。
【他们夫夫俩要不要这么搞笑啊hhh】
【生命不息,社死不止,现在好事成双了,我们有双倍的笑话可以看了(bushi)】
【不过敬老院的爷爷奶奶们的年纪真的很大了】
【就连久久也得管她们叫爷爷奶奶hhh】
【我有点儿想我外婆了呜呜呜】
【说句题外话,我鹅子哥的孝子之心今日依旧稳定发挥】
【晏久和斯樾终于和帕帕变成同辈儿的人了】
敬老院平时很少有除去老人家人之外的年轻人来,今日见到这么多的年轻人,秦爷爷的活动量都变大了,硬是跟着晏久和斯樾走到了大厨房,非要帮斯樾的忙才行。
“哎,看着你们小年轻家庭和睦,相濡以沫的样子,爷爷是真的替你们感到高兴啊!”秦爷爷洗着菜,望着斯樾和晏久二人的背影,由衷地感叹道。
斯樾听出了秦爷爷话里有话,似乎是想要对自己和久久诉说心事,于是主动帮秦爷爷打开话题,引着秦爷爷说出自己心中的惆怅。
“我老伴儿还在的时候,我们俩也像你们两个之间相处得这么乐乐呵呵的,”秦爷爷叹了口气,“自从她走了,我就再也没有真正乐呵过。”
晏久愣怔地看着他,心中难以避免地跟秦爷爷共情了起来。
“她刚走的那段儿时间,我总是去爬山,带着被子,在山顶一趟就是一宿,只有这样我才能睡得着。”
看到晏久眼中的紧张情绪,秦爷爷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是去寻死,而是想要离她近一点儿。”
帕帕听不懂,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迷茫。
秦爷爷笑呵呵地摸了摸奶娃娃的小脸蛋儿,接着说道:
“以前给小孙子讲故事的时候,说人死之后,会变成星星……”
“大家都知道这是哄小孩儿玩的,可是当局者迷啊,我看不见她,我心里慌啊,就算是那些哄小孩儿的故事,我也会觉得它有据可依。”
秦爷爷的眼中泛起泪光:“总觉得爬到山上,就可以离天上的她近一点儿了。”
听到秦爷爷说这些,斯樾下意识就抬眸看了晏久一眼。
人与人之间的经历是不同的。
他所经历过最撕心裂肺的痛苦,无非是久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三个月。
那三个月里,斯樾觉得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不亚于车裂凌迟,将人的皮肉和心灵反复碾碎割烂,第二日又像普罗米修斯能够重新生长出内脏来的一样,再次经受一遍常人难以承受的剧痛之苦。
周而复始,夜以继日。
好在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好在这一切还能够继续,好在这一切还能够真正地重新开始。
似乎是看得出斯樾在心中想着什么,晏久把手伸向斯樾正在洗菜的水盆边,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指骨。
【我觉得久久和斯总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啊啊啊我也觉得,他俩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想到了同一件事,猛地就变得好沉重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