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在他的肩颈处,这个角度和高度,她只能看到他颈间起伏的线条,凸起的喉结透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电梯由地下车库直达二楼卧室。
齐聿礼偶尔垂眸和她对视,眼底眸色暗降。
直到卧室,齐聿礼才停下脚步。感受到自己衣领被她紧攥在指尖,齐聿礼没松手把她扔下去,他坐在床上,她坐在他的腿间。
月光泄了一地,映拓着他锋利清冽的脸部线条。
月色晕染,齐聿礼的声线也好似被晕染出稀疏笑意:“被人欺负了?”
“嗯。”南烟承认,“但我好像欺负回去了。”
“怎么欺负的?和我说说。”
“也不算是欺负,就是嘴上逞强……”
南烟说起来还是挺难为情的:“我和Meng说,我要让你收购她的婚纱工作室。”
其实这么多年,南烟从没有打过齐聿礼的名号在外头招摇。她行事作风一贯低调,除了那张脸在圈内辨识度颇高,偶尔出席一场晚宴,引得众人无数热议以外,其余时间大家都鲜少提到她。
这个圈子里每天有太多可热议的东西了,南烟和齐聿礼在一起这么多年,这种平淡无奇的关系显得索然无味。大家更热衷出轨、包养、原配抓小三这种恶俗戏份。虽然狗血,但话题感十足,适合茶余饭后闲聊。
齐聿礼还以为是什么,“就这样?”
南烟:“啊。”
齐聿礼评价:“小学生吵架。”
南烟面无表情地抬眸。
齐聿礼很淡地瞥了她一眼,薄唇微抿,声线冷淡:“收购这种小事,倒是难为你把它放在举足轻重的位置。”
“……”
“怎么就是小事了?那可是全球最大的婚纱工作室。”南烟不服气。
“那你知不知道她背后倚靠着的资本是谁?”
“……谁?”
齐聿礼轻嚇一笑,不无轻蔑地说:“我大学同班同学,被我和商二联手,骗了他生活费的蠢货。”
他语气透着云淡风轻。
一句蠢货,直接把现任石油大王给骂的一文不值。
远在沙特阿拉伯的石油大王,顶着烈日艳阳,莫名打了个喷嚏。
“读书的时候,他身边还跟着四个保镖,我们当着他那四位会说英文的保镖的面儿,把他的生活费给骗了。他跟傻子似的笑,另外四位保镖气的恨不得举着枪对准我和商二的太阳穴,给我俩来一枪。”
“……”
南烟默了默,思维发散般来了一句:“怪不得你不怕死。”
齐聿礼淡睨她一眼。
南烟抗议:“难道不是吗?当着人保镖的面你们都敢骗他钱,真不要命了。”
齐聿礼:“我们用的是正经手段,正当方式,所以他们没法对我俩下手。”
南烟意味不明地嘟囔着:“幸好他们讲道理。”
话语里的讽刺意味太明显不过了,齐聿礼倒是没生气,还承认了:“我这个人确实不太讲道理。”顿了顿,很快补充,“所以谁惹你不开心了,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让它不好过,明白吗?”
南烟“嗯”了声,搂着齐聿礼脖子的手慢慢收紧,头埋在他胸口,藏在暗处的唇角,一点一点往上翘起。
距离订婚只剩两天时间,齐聿礼忙得连试穿订婚西装的时间都没有。
他没有想到自己要忙的事有这么多。
也没有想到,会接到来自伦敦的越洋电话。
“三哥。”齐云川声音如上乘的羊脂玉般清润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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