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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压过来,阴影兜头而下,吻灼热滚烫,掀起室温。
局面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凌乱的长发铺散在镜子里,白雪与梅花映在她肩颈间。
热气氤氲,镜面浮起一层淡淡的白雾,指印落拓其中,滑出一道旖旎的线条。
南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她撑着墙站起来,双腿不受控地打颤,心跳还处于高频率之中,来回震荡。回音阵阵,敲打着她的羞耻心。
而面前,餍足的齐聿礼,捡起刚才意乱情迷之际,他把脱下的衬衫垫在她身下。此刻,他捡起湿漉漉的衬衫,漆黑的眸晕染出一丝轻佻笑意:“怎么这么湿?”
南烟怒目瞪他。
齐聿礼好像怕了,补充说明:“我说的是衣服。”
“……”
她闭了闭眼,无力和他纠缠。
最后齐聿礼选好西装,又把那套湿漉漉的西装给一并带上。
南烟没敢看西装店店长的脸,生怕对方投来一个“我理解的,年轻人情难自控”的眼神。
上车后,南烟咬牙切齿:“我待会儿就把那件衣服扔了。”
齐聿礼慢条斯理:“我打算把那件衣服裱起来挂在衣帽间的墙上。”
南烟难耐地偏过头:“你……”
齐聿礼:“留作纪念。”
南烟心绪难平,调整好后,阴阳怪气地说:“你怎么不把它当做传家宝呢?”
齐聿礼目光很静,好似在认真思考她这句话的可行性。
思忖片刻后,他说:“也不是不行。”
南烟整个人都僵硬了,也麻木了,甚至顺着他的话发散思维:“要是生出来是个女孩儿呢?你也把这件破衬衫传给她?”
“不行。”他否定得极快。
“儿子就行吗?”
“嗯。”
“你重男轻女!”南烟指责他,“这么贵重的衬衫,只传男不传女,小气!”
“……”
四目相对,到头来,南烟怯怯地挪开眼。
冰山不愧是冰山,面无表情的脸都透着一股浓重的冷淡。把她好不容易憋出来的那点儿气焰,硬生生又沿着喉管咽回肚子里了。
沉默半晌,南烟忽然听到他说:“我的错,待会儿就把衣服给扔了。”
南烟猛地抬起头,眨眨眼:“你刚刚是在认错吗?”
不像以前一样别别扭扭的认错,就算是认错也是死不悔改的“我的错,行了吧?”,显得非常勉强,非常不情愿。这次的认错,对比以往,天壤地别。让南烟怀疑,齐聿礼被附魔了。
说出去谁敢信,闻风丧胆的齐聿礼,竟然会低头认错,还认错得非常真情实感。
或许不是齐聿礼被附魔了,是南烟魔怔了。
听到她话里的难以置信,齐聿礼轻扯嘴角,不咸不淡的闷哼了声:“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多点儿耐心哄你。”
“……”
好几天前的事了。
他还记得啊。
南烟心里不无动容,忽然很想亲他一下。
他唇畔很薄,传言说唇薄的人寡情,这话在他身上得到印证。南烟以往最讨厌他这张嘴了,说出来的话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冰冷冷的,很少有一句好听的话。
偶尔一句好听的话,都是面对她的时候。
“喂,未婚夫——”她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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