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吗?”
齐聿礼仍是那幅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模样,慢条斯理地反问:“你觉得呢?”音乐声响起,他自问自答的嗓音也一并落下,“这世界上的事,只有我想不想做到,没有我做不到。”
他牵着她的手,每一个舞步都对上节拍。
动作自然流畅,她在他掌心滑开,一个转圈,纤细白皙的腿,在光影里交缠。齐聿礼往前两步,手拦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尤为默契的一个对视。
周围一片欢呼声。
南烟踩着音乐声,脚底生姿。
她讶异,轻声:“我都快怀疑昨天的你是假的了。”
齐聿礼掀了掀眼皮:“我说了,只要我想做到的事,我一定能做到最完美。”
南烟问他:“你练了多久?”
齐聿礼:“你睡觉的时间,我一直在练。”
听到这个回答,南烟恍了恍神,她一脸呆滞,脸上不知做何表情。因为她的分神,拍子错过,反应过来后,稍显匆忙地跟上舞步,慌乱下,一脚踩在齐聿礼的脚上。
耳边传来他一声闷哼。
南烟:“……我不是故意的。”
齐聿礼视线自上而下地掠视着她,“还是不够稳重。”
南烟头皮发麻:“订婚的日子,你还要教育我吗?”
头顶落下一阵沉沉的嗤笑:“不敢。”
南烟感慨:“你教育了我那么多年。”
齐聿礼:“以后不会了。”
南烟:“为什么?”
齐聿礼说:“作为兄长教育妹妹,天经地义。夫妻之间,不能再用教育这词,不恰当。”
南烟好奇:“那应该用什么词?”
齐聿礼想了想,慢条斯理地落下二字:“——睡、服。”
南烟微楞。
她原本不想在大好日子骂人的,可他真的好欠骂:“变态。”
齐聿礼要笑不笑地回:“谢谢夸奖。”
南烟无言。
音乐已至尾声。
灯光似有温度,热意扑洒在她的身上,也由此,熨烫着她的心脏。
最后一个八拍开始时,南烟心尖发烫,她忽地说:“齐聿礼,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齐聿礼洗耳恭听。
八拍结束。
音乐停。
舞步也停。
他们的呼吸起伏,气息灼热,扑向对方的脸畔。
周围掌声如浪潮般翻涌。
嘈杂声洋洋,南烟突然踮脚,靠在齐聿礼的耳边,有些角度看去,像是她主动吻他。
于是,底下的小辈们再一次欢呼起来。
雀跃声中,齐聿礼清晰捕捉到南烟的嗓音,每说一个字,他眸间的颜色变暗了一分。直至一句话说完,他感受到潮水将他湮没,世间万物都不复存在。
连他自己都是虚无。
唯有她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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