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老太婆活到现在, 活的确实越来越不体面,可人越不体面, 越要面子好虚荣, 只要辉煌过一天,就不能做降低身价的事儿,明白吗?”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去参加。”
“小徐这外甥女看上去好像很机灵,干的事儿却不够漂亮。我哪天派人去夏家登门拜访一下, 她爷爷和我还是老相识, 小时候总跟在我和你齐爷爷身后跑。”
“是吗?”南烟不知道这事儿。
“嗯, 我和你齐爷爷向来都不搭理他。”
南烟笑了。
正好厨房的人出来, 已经到了晚上用餐的时间点,于是祖孙二人前往餐厅用餐。
院子外的围墙长得仿佛看不见尽头。
路两旁高大挺拔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绿荫蓊郁。路灯发出的昏蒙灯光隐藏在树叶里,拓下一地支离破碎的剪影。远远袭来一道光柱,将其撕碎。
黑色宾利停在南家祖宅大门。
后座的齐聿礼下车后,却被人叫住。
“齐聿礼。”
是个女声。
齐聿礼循声望去,面色寡淡。
路旁停了辆白色的宝马,驾驶座下来一人,离得近了,齐聿礼看清她的脸后,才发现那是他的老同学。等她靠近的时间,齐聿礼并没开口说话,他不是主动打招呼的人,也向来疲于交际,懒得应酬。
夏弦月走到近处,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温柔笑意:“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齐聿礼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丝毫起伏,等待下文。
“我过来看望沈老太太,顺便想问一下能不能邀请南烟参加旗袍大赛的事儿。其实这个旗袍大赛虽然是丝禾主办的,但是国内好几家传统旗袍——”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齐聿礼冷淡地打断她。
即便遭受冷待,夏弦月嘴角也依然弯着:“我只是希望南烟能够清除这个比赛的含金量,她甚至都没了解过这个比赛就拒绝,而且还是被你和沈老太太拒绝……你们都不考虑她的意见的吗?还是说,南烟的意见并不重要?她的事情,应该她做主才对。我想和她单独聊聊,行吗?”
昨晚的聊天最后,夏弦月试探询问的消息,直至两个小时后才得到齐聿礼的回复。
——【南烟不会参加任何旗袍大赛,望夏小姐打消这个念头。】
“昨晚就是南烟拿着我的手机和你聊天。”齐聿礼没什么情绪地抬眼,话语里也没有一丝温度,“夏小姐,我的意见从来都取决于南烟的态度,你凭什么觉得她的事情是由我做主的?”
南烟才是做主的那一个。
齐聿礼不过是看她脸色行事罢了。
意会到他话里的深意后,夏弦月的脸色一变,身形不可控制地颤了颤。
齐聿礼没有给人好脸色的温柔,甩下这么句话后,转身进了南家祖宅大门。
宅邸里一片祥和温馨。
南烟和沈老太太正在享用晚餐,见齐聿礼来了,沈老太太热切地喊他,无奈又宠溺地开口:“聿礼,平时你是怎么养烟丫头的?吃几口就说饱了,肚子上没半点儿肉,怎么就饱了?”
“我吃了一碗米饭!”南烟也无奈,示意齐聿礼看自己面前的空碗,颇有种理直气壮地告状,“整整一碗。”
“你那个碗才多大?”沈老太太不屑,“肉也没吃几块,你是兔子吗?成天就吃青菜。”
“不想吃肉,好油腻。”
“哪儿油腻了,都是瘦肉。”
“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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