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
转眼已是九月。
一场夜雨淅沥落下,南城入秋了。
工作日的早上。
南烟被闹钟吵醒,床的另一边果不其然是冷冷荡荡的——齐聿礼比她早起半小时晨练去了,他自制力与约束感极强,所以在年近三十大部分男性都发福的年纪,他身材依然是柴而不瘦的完美比例。
莫名,南烟脑海里冒出那日容屹说的话。
——“年纪大了,每天工作,回家就没什么精力了。”
她给予大大的否定。
拜托。
齐聿礼是什么人。
是加班到午夜两点回家,带着困得直打盹的南烟洗澡,都会忍不住在浴室里开一次的男人。而且时间尤其漫长,长的南烟一边哭一边求饶。
狗容屹。
年纪小了不起啊,就知道嘲讽老人家。
等他谈恋爱了,她也要嘲讽回去。
思绪游荡之际,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透过镜子,南烟看到晨练回来的齐聿礼。
他不是多汗体质,所以哪怕晨练半个小时,身上也没什么汗,更没所谓的臭男人的汗臭味。许是瞧见她有意无意地撇过来几眼,齐聿礼洗澡前邀约:“一起?”
南烟拒绝:“不要。”
齐聿礼:“那你看我干什么?”
南烟一本正经:“看看自己的未婚夫,怎么了?还不给看了吗?”
齐聿礼也一派正义凛然的姿态,并且还认真发问:“真不要一起洗澡吗?我可以把衣服脱了,让你全方位欣赏一下。”
“嗯,很有诱惑力,”南烟承认,“但是我拒绝。”
“那就是还不够诱惑。”
“你绑个蝴蝶结,可能会更诱惑。”
“蝴蝶结?”齐聿礼眉头浮起深深的褶皱。
难得调戏一回齐聿礼,南烟心情很好,漱完口后,撩拨了下头发,冲齐聿礼抛了个媚眼。离开洗手间前,快速扔下一句:“绑在你第三条腿上,我就抵挡不住你啦。”语速快而急,说完,麻溜儿地跑出洗手间。
“砰——”的一声。
门被她关得巨响。
颇有种心惊胆战的惊悚感。
要调戏的人是她,调戏完后害怕的人还是她。
齐聿礼看着被她关上的门板,冷硬的面庞没来由地染上几分温柔。他的嘴角也若有似无地,往上翘起几分。
等到齐聿礼洗完澡,下楼吃饭,已经看不到南烟的身影了。
管家答:“太太吃过早餐,去锦琅府了。”
齐聿礼淡淡的嗯了声,锦琅府的线上店筹办许久,今天早上九点正式上线。发布的二十一条旗袍成服,是出自南烟之手的’白日花宴’系列。
她最近都忙着这事儿,每天跟变脸似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紧皱眉头。担心销量不好,又憧憬数据很好——初碰生意场的小女孩儿,齐聿礼欣赏着她的情绪变化,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可南烟今天的滋味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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