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夏弦月信,又不想信。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还恶毒地以为南烟就是这种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她明明再清楚不过了,整个豪门圈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能干出这种事儿的,只有齐聿礼。为了维护南烟,而痛下狠手的,只有齐聿礼。
那瞬间,她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画面。
中学时期,她和齐聿礼是前后桌,分明是他一抬眼就能看到她的亲密距离,可是无数次的抬眸,都没令他为自己心动过一刹。反倒是她,因为知晓身后坐着的人是他,明知道他对她一点儿都不关心,可她在他面前的时候,腰杆总是笔挺的。她连头发丝都精致的挑不出一根开叉。
齐聿礼是年级第一,夏弦月为了向他靠拢,熬过不知多少个日夜,才有幸争取到和他一同参加奥数竞赛的名额。
她兴致高昂地和他一同参赛。
学校统一安排的大巴车里,齐聿礼孤零零地坐在后排。他总是独来独往的,孤僻阴冷,如万年冰封的雪山般傲寒。
过去的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夏弦月趁着众人侃大山之际,默默地坐到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去。
她以为齐聿礼这边会是独一份的安静,却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何等难以置信的暴击。
“要什么抱?怎么就知道抱抱?”
“肚子疼了,医生不是给你开药了吗?”
“药不管用,我抱你管用?”
齐聿礼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态度在……哄人。
是的。
是在哄人。
而且她敢确定,手机那头的是女生。只是她从未听说过齐聿礼有女朋友的事儿啊!
他们是朝夕相处的同学,齐聿礼身边压根没有任何女的出现过。
大脑如同经历了一阵山呼海啸,天崩地裂,夏弦月久久未能回神,等她回过神来,齐聿礼那端电话已近尾声了,“等我一个小时。”
大巴已经停下。
到了竞赛地点。
学生们陆续下车,夏弦月是最后一个下车的,紧跟在齐聿礼后面。她眼睁睁地看着齐聿礼找到领队老师,距离太远,她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次的竞赛,齐聿礼缺席了。
他提早离开了。
那次的竞赛,附中学生发挥得非常出色,夏弦月也发挥得很好,拿了个一等奖。
可她没有半分喜悦。
因为事后她知道了那日齐聿礼离开的原因。
——南烟来初潮了,肚子疼,小姑娘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又很害怕,所以给齐聿礼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回来陪她。
一个很任性的女生。
夏弦月是这么定义南烟的。
而她又是如何定义齐聿礼呢?
一个,可以为了南烟,放弃任何事物的男人。
她一直以为齐聿礼喜欢的会是成熟,端庄,进退得当,谈吐优雅的女人,可是他偏偏和南烟这种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任性大小姐在一起。
并且,还那般地纵容南烟。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时光长河里的事物早已模糊,夏弦月以为自己忘了,可是此刻却清晰地记得。
“齐聿礼真的很喜欢你啊,”夏弦月不得不承认,“为了你大动干戈,把我整个夏家都一同拖下水。”
“你不也一样吗?锦琅府也被你拖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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