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后悔是没有的,秦柔只是有些担心,她也听说了陆琰这人脾气不太好,还冷嘲热讽把人怼哭,她怕与他在一起不好相处。
可就这几次来看,她觉得陆琰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待人接客都很周到,那次去姐姐家里,他的礼数周全,农场指导员是他校友,场长是他老乡,三两句话就跟人处好了关系。
跟她原想的人人讨厌的刺头不一样,正好相反,陆琰的人缘很好。
回忆自己跟他相处时候的状态,秦柔觉得两人这样也挺好的,相敬如宾莫过如此。
不过,秦柔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陆琰他太安静了,在她面前不怎么说话,总是言简意赅。
秦柔又忍不住偷看他,但她又不敢多看他,怕陆琰察觉到她的视线。
跟两个孩子一样,陆琰似乎睡着了。
秦柔松了一口气,她定定地看着陆琰,见他躺着睡,身上什么也没盖,便找了一件自己过去的绿军装外套盖在他身上。
着了魔似的做完了这件事,秦柔脸颊烧了起来。
——这一定是出于幼师的职业素养,看到小朋友午睡不盖好肚子,她忍受不了。
秦柔做贼心虚一样扯了件衣服搭在肚子上,靠着车厢,闭上眼睛强行逼自己睡过去。
火车在行进时候的哐当声响是持续不绝的,车窗半开着,清爽的风吹进来,吹散了夏日的闷热,令人觉得舒适和慵懒,不仅是小孩,大人亦是昏昏欲睡。
秦柔原本以为自己很难睡过去,谁知道竟是很快失去了意识,呼吸变得平稳。
她对面躺着的陆琰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拿起腰上的那件绿军装,嘴边扬起一抹张扬的笑。
闻了那么多臭汗淋漓的,还是第一次闻到香的。
——娶了媳妇当真很快乐!
晃晃荡荡了三四天,中途还转了车,转车时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四天清早终于抵达广城火车站的秦柔这才觉得自己老命得续。
真是要了命了。
一年内她不想再搭长途火车,果然是要想富先修路,解决交通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南来北往可真太不方便了。
两个孩子同样没精打采的,如果说秦柔是霜打的大茄子,两小的就是小茄子,哪怕是话多的小胖墩,都闷闷的不想说话。
下了火车后才恢复了些许精神。
两天后的夜里七八点,他们将坐轮船前往琼州岛,在这个年代,从广城的码头轮渡去琼州岛,需要约莫二十四小时到三十个小时的时间。
这就意味着要在海上飘一天。
虽然秦柔是在深城这个小渔村长大的,但她并没有坐船出海航行过,最多就是节假日在沙滩边上体验聚众下饺子活动。
海边的景色是美的,只不过人多起来,人流就跟一串蚂蚁似的蜿蜒在沙滩上,那就有损了风景。
对了,秦柔还有过一次体验式出海捕鱼一小时,在小渔船上,她原本没怎么晕船,结果一个女人开始吐后,接二连三的,全船受影响跟着吐,最后一大半吐得稀里哗啦。
……也不清楚会不会晕船,现在回想那酸爽的滋味还觉得头晕。
看来要自求多福,带个小桶在身旁会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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