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被封鹤牵着进了洗手间,封鹤给他拿好牙刷、挤上牙膏,待他漱完口,绞干的洗脸巾接着搭在他的脸上。
黎宴被伺候着完成清晨的洗漱,衣服也是封鹤帮他套上的,也没占他便宜。
来到山坡上时,天际已经泄出一丝初阳。
太阳逐渐升起,显出半轮圆盘。
黎宴和封鹤迎着暖红色的朝阳,并肩站在一起,沐浴着明亮温暖的光。
封鹤扣住了黎宴的手,得寸进尺地十指紧扣。
“元元。”
“嗯?”
封鹤启了启口,他注目着阳光中的黎宴,那声即将脱出嘴边的告白止住。
他还有很多事没完成,至少得到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时候。
短暂停顿刹那,封鹤道:“黎宴,不要在没有动心前和别人谈恋爱。”
黎宴一怔。
清晨的风和煦柔和,携着自然的气息与朝阳的温度,拂向两人。
黎宴想说我完了。
“好。”
见完日出,作为正在拍戏的封鹤得回剧组,准备今日的拍摄。
下山的路上,黎宴的手机震动两下,一条消息弹出。
来自裴时殊的邀约。
自那次春节期间视频的失言,黎宴以为对方不会再来找他了,而他也没去找裴时殊。
因为那个猜测荒谬得令人心慌,他是想借着对方的势,可以更轻松更简单地达到目的,但如果牵扯到些不该有的,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想与裴时殊是干干净净的联系,没有那么多复杂因素。
黎宴看着裴时殊发来的消息,犹豫着该怎么回复。
“谁?”封鹤察觉到他的为难,双眸微微眯起,忍不住扫过黎宴的手机屏幕,瞧见“裴时殊”三字后,脸上的神情稍沉。
黎宴因封鹤的突然出声,心跳惊得漏了半拍,条件反射地熄灭了手机:“没谁,我一个朋友。”
封鹤凝望他一会儿:“我认识吗?”
“认识。”黎宴调整好慌张的表情,他有什么好心虚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何况他又没干不好的事,他没有选择撒谎,“是时殊的,他邀请我去玩。”
封鹤想了下:“今天么?”
黎宴摇头。
封鹤便没再说什么。
“你……”黎宴犹疑地看着他,“你不介意?”
封鹤:“介意,介意死了。”
“……”
封鹤叹了口气:“可你又不能只依附我,你有自己的朋友,你会开心,就行了。”
“说什么肉麻话。”黎宴耳朵有些热,不敢再直视对方,视线定在山路上,仿佛那里有吸引他的宝物。
封鹤忽地伸手,拽住了黎宴的小臂。
黎宴凤眼睁大丝许。
一抹轻软的触碰擦过黎宴的额头,细微得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温热的吐息同时滑过他的脸颊。
“我是认真的。”那个拽住他的人,语气低哑,带着股寒瘆,“你最好不要和他距离太近,可以玩但不能过夜。”
黎宴发现自己的心跳失调了,被这样管着,他以前应是会嫌弃的,可他此时却漫上丝丝缕缕难以言明的情思。
“你管真宽。”黎宴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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