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纸条全被它看光光。
“肖嘉映你脑子被地铁压过吧,他说不想去你还求他去?”
“凭什么每回都你占座?”
“他妈的你还给他洗衣服?!就这么想给他当老婆是吧!”
熊气炸了,边看边骂,并且越骂越难听。嘉映脸上挂不住,拎起它唰一下扔回了卧室床上。
熊吼:“我操你大爷。”
肖嘉映转身去收拾纸条,捡了半天才全捡完。
当晚两人谁也没理谁,肖嘉映主要是难堪,但他不知道熊是因为什么。
熊在客厅生闷气,等了半天,也不见嘉映出来哄它。
“肖嘉映我操你大爷!”
他坐在卧室书桌后绷唇,默然收紧指节:“我没大爷,你操吧。”
他都三十岁了,哪像熊那么幼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俩形成了一套独有的相处模式,更多的时候是熊拿他没办法。因为肖嘉映性格内敛,很有担当又很能忍,成熟男人该有的优点他都有。
熊就不一样了,它跟座荷尔蒙堆成的活火山似的,动不动就使劲喷发。
十点多肖嘉映下楼扔垃圾,回来熊就不见了。
快冬天了,外面风大,天气预报还说蓝色降温预警。
“繁繁?”
沙发上没有,卧室也没有,但它也不可能跑掉啊。
肖嘉映知道熊是不能长时间变身的。另外,认识这么久它从来不在他面前变换位置,说明它的“法力”还没修炼到那一步。
在家里没找到,连衣柜他都打开看过,就差报警。枯坐半个钟头后,他决定下楼碰碰运气,万一熊又出现在垃圾站呢?
他拿着手电筒,也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径直下去翻垃圾桶。
这里没有……
那里也没有。
翻来翻去都没有。
他五官发木,衣服又穿得不够,站在冷风口无助地僵等。
大约又过了一两分钟,才从身后传来一句:“这儿呢,眼瞎吧你。”
猛地回身,只见墙根下,草丛里有一团黑色不明物。肖嘉映过去把草扒开,看到裹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熊。
“不关我事,风把我刮下来的。”
嘴硬。
嘉映气得给了它一脚。
它哼都没哼。
肖嘉映掉头往回走,走出去五十多米又转身回来,垮着一张脸把它从草丛里捡出,拎起一条腿倒提着。
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有一段距离,风呼呼地往身上里灌。
熊嗓音紧巴巴:“肖嘉映,我冷。”
“关我什么事。”
“你不管我?”
肖嘉映嘴上不说话,没隔几步却还是停下来,把它用力塞进胸前的衣服里,拉链拉紧,只露出它半个脑袋在外面。
“喂喂,挤死了……”
嘉映狠狠瞪了它一眼,它立刻识时务地闭嘴。
回到家就把熊扔在茶几上,像做手术那样翻来覆去检查它毛里有没有虱子,结果是还算干净,应该那个套它的塑料袋是干净的,而且是它故意套身上的。
“你到底怎么下去的?”
“都告诉你了,”熊努努嘴,“风刮下去的啊。”
阳台没封窗,它只要把自己挪到窗户边,然后等待一阵大风来袭就行。
“……”
怎么没摔死它呢。
肖嘉映黑着脸去洗漱。
他穿的是连帽卫衣,回来也没换,还继续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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