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泛热。他虽然是个年纪很大的上神了,可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头一次喝合卺酒居然是和自己的弟子,实在是荒唐得很。
正如此想着,他便见沧渊手一抬,那挂起的红帐便落了下来,将二人笼在里边。肩头一沉,整个人便被沧渊按倒在了榻上。
“徒儿.....又要冒犯了,师父。”耳畔轻轻道,那语气极为恭敬,一双手却不怎么规矩,将他的双手按在了枕边,十指都牢牢嵌入他指缝间。
楚曦睁大双眼,瞧着上方朦胧人影,一阵心慌意乱。
沧渊端详着身下之人——红纱掩了男子半面,恰好只露出淡色薄唇与瘦削下巴,乌黑长发蜿蜒散落一床,禁忌而旖旎,惑人到了极致。
这是他的师尊,他心心念念,触不可及,为之疯魔了数万年的人。
他心头狂跳,忍无可忍地俯身下去,在他耳畔道:“做戏而已,弟子也是无奈,师父勿怪。”
言罢,他便侧过头,朝那薄唇深深吻了下去。
第60章 春宵一刻
“唔!”楚曦瞳孔放大。
惊声还未溢出喉头,便被沧渊的唇舌尽数吞没。
他吻得极为狂热,甚至远甚上一次在浴池中,似乎沉浸其中,而非像在做戏。楚曦几乎喘不上气,唇舌被他包裹纠缠,连呼吸都像要被他吞噬,他似要溺毙在一片惊涛骇浪里,脑子嗡嗡作响。喜烛的光芒明灭闪烁,照得眼前一片昏红,像一团燃烧的火,蔓延进他的识海中去。
支离破碎的场景恍惚闪现出来,迷幻交织的网,漫天生着眼睛花纹的蝴蝶,交缠的十指,破碎的衣服,沧渊神色昏聩的脸。
这是什么?
他惊疑迷惑,忽听一阵扑翅声,一只鸟影从窗户飞了出去。
沧渊的唇却挪到他的颈侧,似乎没有察觉,虽然没有触碰,呼吸却在他颈窝间流连往复,手指抓得很紧,让他一时有种被他禁锢的错觉。
楚曦轻喝出声:“沧渊!”
沧渊动作一滞,低道:“那鸟是走了?”
一出声,嗓子都哑得不像话,喘息也是急促的,且呼吸之间还散发出一股摄人心魂的异香,楚曦甫一嗅到,便觉得有些晕眩发软。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沧渊咽了一下喉头,一时未有答话。
他又如何能说,自己如今正值鲛人成年后的情汛之期,遇到心属之人,一动欲念,身上自会散发催情的性香,只是不知,对他师父这清心寡欲的上神又有几分效力,可也会耳热心跳,为他所惑?
他假作无觉,嗅了嗅身上:“有吗?莫非是这女子身上的?”
“应是罢.......你可以起来了。”楚曦身上越发热燥,只觉不适,忙道,“顺便将为师的傀儡咒解了罢。”
沧渊扯过一旁被褥搭在身上,方才有些迟钝的坐起身,翻掌一掐手指,一根红色的线便从楚曦脉搏处钻了出来,瞬息收回他袖中。
楚曦立时扯下头纱,脱了嫁衣,冷了脸道:“下回你若再对为师如此,为师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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