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瞥了一眼,见灵湫等人已游到近处,那些俯跪着的仙尸俱起了反应,一下直起身来,与他们缠斗起来,而此时,殿中一个窗户突然涌入数团黑雾,下一刻,数十来人影便自雾中现出,甫一成型,便纷纷朝沧渊的方向俯身行礼,近乎齐声道:“参见陛下。”
甫一看清其中一蝴蝶环绕的紫衣人,楚曦眼神便是一凛。
那紫衣人对上他的目光,嘴角溢出森然笑意。
“陛下。”一人出言唤道。他头上挂着一张似笑似哭的罗刹面具,脸上长长一道疤,一目已盲,呈现出异色瞳仁,正是瀛川。
他游到近处:“祭祀大典已要开始,属下遍寻你不到,只好求助祭司大人了。”
他口中所言的“祭司大人”,显然,便是靥魃。而来者并不止他和靥魃,除了数名鲛人侍卫外,还有另一些其他种族的,生着尖耳与长角的魔众,以及一个银发碧眼的不速之客——西山狼王。
“魔君大人,您在这是做什么?为何还与神族搅在一处?”那西山狼王皮笑肉不笑的瞧着他,他身后一些魔众也都投来了窥探的目光。
“此仙为我的俘虏,至于其他的,便是入侵到此的不速之客了,本君来此,便是为追踪他们。”沧渊似笑非笑,将楚曦拥紧在怀。
楚曦心一点点沉下去,知晓他们已陷入了极其糟糕的境地。本身这殿中群尸便已极难应付,眼下,又来了一帮魔族,其中,还有两位上魔。
靥魃一个,便已极为棘手,他曾败在他手下,知晓他法力何等高深,何况,还有一个他不了解的西山狼王。
玄武他们呢?难道俱已受擒?
“哟,这不是风神......哦,不对,应该叫你,冥君了。”靥魃阴阳怪气的笑起来,“没想到,你在蓬莱伤得那样严重,如今仙骨竟恢复得如此好,还成了幽都冥王,亏得是有个好爹,不似我........”
听他提起当年之辱,禹疆脸色便是一变,一钩将扑向他的一具仙尸穿了头颅,掀到一边,手中祭出一盏镇魂灯,朝靥魃迎面罩去。
“我从头苦修,任冥君之职,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镇了你这妖孽!”
靥魃紫袍一展,在水下亦如蝴蝶轻盈避开,媚邪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如此恨我,怕不只是因为你自己,更是因为北溟神君罢?冥君,你为何处处刁难重渊?你心中所欲,我也瞧得一清二楚呢——”
楚曦一怔,忽觉沧渊拥住他的胳膊蓦然收紧。
见他袍袖中灵力汹涌,浑身杀意弥漫,指尖凝起一层寒霜,楚曦惊喝:“沧渊!”
沧渊一掷袖,渊恒挟着一束冰寒光焰迸射而出,正中那镇魂灯中心,灯焰甫然熄灭,他手指猛然一收,渊恒直斩而下,灯座轰然开裂。
数道黑影从裂隙里嗖嗖钻出,竟径直朝禹疆袭去。
这是.......反噬?
楚曦愕然,便见禹疆猝不及防被那数道黑影穿身而过,虽然立时便用镇魂钩搅碎,仍似遭到重创,嘴角溢出一丝血来。拭了拭唇角血迹,他脸色一瞬阴云密布,冷笑一声,周身黑鸦羽袍漫天盖地的铺开来,化出无数只巨大乌鸦,身周仙尸魔众扑去,自己则分身出二影,一个去支援灵湫,另一个则朝靥魃闪去,顷刻间与他斗得难解难分。
此时灵湫那边,一面护着昆鹏与丹朱,一面与数名仙尸缠斗,又被魔众包围,他虽法力卓绝,在如此群攻之下,渐渐也已有些吃力了。西山狼王本在一旁观战,见灵湫傲骨铮铮,似乎起了些兴趣,指爪暴涨三寸,朝灵湫扑袭而去。楚曦见状,忙厉声道:“灵湫小心!”
灵湫背对着他,不及防范,被一把抓了个正着,背心衣袍顿时被利爪撕破,脊背上亦落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立刻反身一剑,与狼王缠斗在一处,虽剑势依然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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