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笛,海眼也在其中,底下还铺了不计其数的金银珍珠,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若说这是感谢他的香火钱,这西海领主出手也太阔绰了些。
“多谢王上,贫僧只须这断笛便可。”
惑心拾起那断笛,突然心觉古怪。——这辟邪镇鬼之物在此,为何他还在西海领主的影子里看见邪祟?
真是奇了。
抬眼看向对面,正撞上一缕幽暗灼热的目光,见那美貌绝伦的少年领主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瞧,惑心一阵不自在,将手收了回来。也是,还未解决他的不适,总不好先取酬劳。
“哗啦啦......”
金色酒浆倾倒入面前的酒樽之中,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惑心鼻翼不禁一动。
“圣僧,请品尝,此乃本王钟情之酒。”
“贫僧是出家人,不可饮酒。”惑心淡笑道。
别说饮酒了,他这尸鬼之身,便也食物也不需要。
“那便太可惜了。”沉妄举起酒樽,抿了一口,心下有些恼怒失落。酿此酒的月溟草仅在至深海沟中生长,自他十四岁无意中在那老畜牲收藏贡品的宝库中尝到它一回,他便疯狂的迷恋上了此酒的味道。为酿这一壶,他可是亲自下海去探了那凶险的海沟,险些遭鲨鱼吞噬,也从未将此酒赐予给任何人。
谁料,他肯以此酒款待之人,竟然不肯沾上一滴。
他盯着那张清冷脸庞,却不由自主地开始遐想这圣僧喝醉之态,会有多动人,浮想联翩之间,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惑心浑然不知对面之人在想什么,只见他盯着自己,以为是见他不动筷,心下不悦,便只好拿起筷子,拈了些素菜,随便咽了两口。沉妄目光落到他咽动的喉头处,唇角微微一扯。
吃了,吃了便好。
他向来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既然动了欲念,将人请到了他的地盘来,便是请君入瓮,势在必得。
即便是圣僧又如何,他本就是个百鬼不侵,不信神佛的凶煞命格。他今晚便要临幸他。
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菜,惑心道:“对了,王上,贫僧的两位弟子还在外候着,请王上予他们些吃食,送他们歇下罢。”
闻得这圣僧关心弟子之语,沉妄心下莫名生出些戾意,然则他语气温和,眼神亦是清柔沉静,委实叫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朝身旁侍从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去安排。
“圣僧素有仁善慈悲之名,想来待弟子也是极为关切罢?”
他啜下一口酒,又张嘴叼过身旁一位鲛族美姬剥好的葡萄,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惑心淡笑:“不过是尽为人师者之责罢了。”
沉妄咽下一口鱼肉,似有根刺卡在咽喉,不上不下。
他琢磨了半天,用舌尖捞出来,咔嚓一下咬断。
“不瞒圣僧说,本王近日总觉得,自己杀孽太重。”
惑心有些意外,抬眸看他,这西海领主似乎传闻中有所不同。
这话当然是胡说八道,沉妄也信口说了下去:“所以有意,奉大梵教为国教,奉圣僧为国师,此番请圣僧过来,也是有此意.......不知圣僧能否也将本王收作弟子,做这国师?”
惑心一怔,未想到他会提出这般请求。
“这......这如何使得,贫僧是出家人,弟子也自然须是僧侣,王上难道愿意遁入空门,剃度为僧么?”
沉妄反问:“如圣僧一般带发修行,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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