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画卷上的飘渺人影,想到那梦中救了沉妄的仙人,他一时心下黯然,下意识问:“为....为何?王上为何对贫僧一见......倾心?”
沉妄被他问得亦是一怔,一时有些茫然。
为何?
单单是拿他填补想象,拿他聊以慰藉么?他确有此意,可似乎,他对他怀有的强烈情欲,对他发乎内心的疼惜仰慕,想将他捧在手心护着的情绪,已渐渐不止源自于此。
他其实是对他本人动心了么?
迟疑之间,惑心的心下渐渐黯然,想起他所言的“相像”,攥紧了手心念珠,别开脸去,长睫低垂,自嘲地一哂。
他心下有人,应当........便是那位救了他的神秘仙人罢。
他不敢想沉妄是不是觉得他与那身影有一二分相似,只觉无地自容,身为出家人,竟被破了身戒不说,还被撩动了凡心,恋上之人,心中却已有属意之人,不过拿他当个慰藉。
"王上不必回答了,这问题,本就不是贫僧该问的。今夜之事,贫僧会忘得一干二净,也请王上权当没发生过。只是,贫僧是断不得再留在王上身侧了。待得为王上驱走邪祟之后,贫僧便自行离去,还请王上允诺贫僧辞行。”
闻得他冷淡之语,神色亦变得疏离决绝,沉妄心下一慌,变了脸色,将他脸扳过来,面对自己:“本王不允,圣僧又能如何?本王可尊你为师,奉若上宾,也可将你囚在寝宫,囚在本王榻上,夜夜破你之戒!”
惑心听得血液上涌,见他低下头来,一把将他推开,念珠重重打在他脸上,落下一串红印。
见沉妄脸被甩得侧向一边,嘴角亦渗出血来,他才惊觉自己失手,他一愣,忙抬手替他拭血,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他一怔,愣在那儿,眼前覆下一片暗影,便被青年抵在石上,低头重重吻住了唇。
“唔!”他扭脸躲避,却被捏紧了下巴,一双手慌张推拒,却哪里推得动如岩石般压着他的胸膛,挣扎间双手都被攥住,念珠在腕间缠绞几道,倒成了一圈束缚。
唇齿被强硬撬开,舌尖顶入,捕住他,粗暴而激烈的吮吻。他天旋地转,浑身发软,竟俱不起半分挣扎的力道。
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他迷蒙混乱地抬眼看去,竟见近处的一双眼眸睫毛轻颤,眼圈泛红,心底不由猛地一缩。
这是......
双唇分离,惑心急促喘息,抬眸对上他双目,又是无措,又是无奈:“王上,你.......”
他被他破戒扰心,他还没委屈,这罪魁祸首倒先委屈上了。
“师父若敢离去,本王便索性做个祸国殃民的昏君!”沉妄埋首在他颈项,吻着他颈间细腻肌肤,哑着嗓子撂了狠话,“圣僧若真博爱仁慈,心系世人,先眷顾好本王再说!”
惑心一怔,只觉这话亦是似曾相识得很,明明是威胁,他却恼不起来,只觉他跟个孩子在他身上撒泼撒娇也似,心底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情绪一片杂乱,俱混成了一团心软。
他叹了口气,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却觉他顺着他脊背摸下去,一路探进他僧裤内,鱼尾更挤进他双腿之间,那令他方才生死不能的凶器抵住了他才被狠狠蹂躏过的禁域。
他浑身一震——他怎会觉得他似个孩子!
忘了之前他快将他折腾死了么?
“王上!”他慌了神,“贫,贫僧收回方才的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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