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我去你宫中寻你。”
“这镜子......有些古怪.......”延英轻喘着道,话音甫落,半听得武罗呻吟了一声,似乎要醒,玄曜一惊,一把抓起他往窗外一推,转身便抱起了地上的武罗:“罗儿?”
“玄曜哥哥,我怎会......晕倒了?”武罗喃喃道,坐起身来,突然“呀”了一声,指着那镜子,“那是......那是......”
北溟亦是一惊,那盘古阴阳镜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延英的身影——他闭着双眼,头发衣袍摇曳,宛如浸没在水中,一动不动。联想到延英所说,他心下登时生出了一种猜想:“莫非这阴阳镜还有别的效用?”
人面螺亦有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叹道:“听延英刚才所说,怕是在这阴阳镜前双修,不但可以聚阴补阳借走为阴者修为,且看这情状.....兴许是这阴镜吸走了延英一部分的魂魄。”
“这镜上怎会有延英的影子?”武罗惊道,又拾起地上一物,那竟是一枚精巧的蛇纹香囊,“蛇......是娲族所佩,他.....”
玄曜顿了一顿,道:“他方才来过,便是他弄晕了你,我与他交手了一番,已将他赶走了。看来这延英如今还觊觎你呢。”
武罗轻皱秀眉:“从前他便喜欢跟着我们,现下我和玄曜哥哥要成婚了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都怪我家罗儿太过可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罢,教你母神发现便不好了。”玄曜笑了一声,将少女打横抱起,飞身跃出了塔外。北溟一时惊愕难言,未想到那则上古传说竟包含着如此隐情。什么延英为北帝之位与武罗与玄曜相争,失手将武罗杀死......
想来,延英后来会在大婚之日去找玄曜的麻烦,恐怕不是因为什么北帝之位,夺爱之恨,而是玄曜违背了他的诺言,仍然迎娶武罗,延英......是为了破坏婚礼,保护武罗。
诸神史上将延英描绘的十恶不赦,可真正坏的人,其实是后来的北方天帝玄曜啊。
不过他到北溟为海神之时,玄曜已归墟千年,他并未“有幸”一睹他本尊,只听闻他失去武罗后性情大变,孤戾乖张,虽坐拥着北域天垣,却成日里幽居不出,政事全交给座下臣子处理,直到归墟也无人在意,是个毫无建树的帝君。
可照现在看,他又哪里像是会为武罗陨灭而伤心的人呢.....
见手中被傀儡线缠缚的守陵兽挣扎着往那阴阳镜的方向扑腾,北溟心下一动,莫非白昇元神被守陵兽带入了那镜中?
想想一路行入这塔内,并未遇上什么封印结界阻拦,此处结界封印皆要鸾鸟族人才可解,白昇的确很有可能就在镜里。
将手指稍微一松,便见那守陵兽飞入了镜中,将沧渊手中的傀儡线瞬间绷紧。沧渊眸光一凛,将傀儡线迅速收回,却听得“啪”地一声轻响,傀儡线居然蓦然断裂,缩回了他手中。
“怎么回事?”沧渊喃喃,“傀儡线怎会断裂?”
北溟走到镜前,只觉这阴镜中阴寒无比,煞气深重,如果白昇真被带入了镜中,现下可谓命悬一线。
“师父。”
“师尊。”
见他似乎要一探阴镜之中,两个徒弟将他双臂先后攥住。
北溟蹙眉:“放开!”
话音未落,却见一人竟与他擦肩而过,纵身投入镜中!
“瀛川!”沧渊伸手抓了个空,已见他消失在阴镜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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