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戚时鼻尖,挥之不去。
而此时此刻, 祝辞眠这个过分大胆, 毫无戒备的坐姿, 更是将他刚刚洗过澡,难得比起平时要略高的体温透过薄薄一层睡袍布料,源源不断渗入戚时的每一寸肌肤, 每一处骨骼。
好闻吗?
将这三个字又在心底无声酝过一遍, 戚时黢黑眼眸都在神经质般微颤。
当然好闻了,他想, 很好闻。
不止是头发好闻, 而是从头发丝到脚尖尖,没有一处不好闻。
比起小时候软滑的牛奶布丁, 戚时觉得现在的祝辞眠, 更像被某种独有香料所浸透的海绵。
柔软潮湿, 又每分每秒都在朝外散发旖旎熏香。
戚时呼吸愈发粗沉,像在竭力与灵魂深处的什么东西无限拉扯。
可好像愈拉扯, 就有什么压抑许久的念头愈发在脑海中迸溅而出, 像野草般不知收敛——
想吻。
真的好想吻遍祝辞眠全身, 不错过分毫一寸肌肤。
甚至准确来说,不只是想吻。
还想舔,想咬,想吸,想像野兽留下烙印一般,在祝辞眠全身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让祝辞眠整个人都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想看祝辞眠眨着那双盈满水雾的大眼睛,一遍遍用甜软嗓音喊“戚戚哥哥”,向自己求饶,尾音甚至都会染上好听的细软哭腔。
却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丝毫能够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自己锁在怀里,任由施为。
眼前仿佛都已经幻视出了这样的画面,完全不自觉间,戚时手掌抬起,隔着单薄一层睡袍布料,掌心覆上祝辞眠的腰侧。
在戚时手掌覆上来的刹那,祝辞眠整个人就都像被烫到了一样,微微打了个颤。
戚戚现在的掌心,感觉真的比起平时要烫好多!
过分炽热的温度紧密贴合于本就敏感的腰侧,祝辞眠简直觉得戚时的手掌像带了无形的电流,在接触到他身体的顷刻之间,就顺着腰侧,将这电流疾速送往至四肢百骸。
心脏为此怦跳不止,血液也为此沸腾不息。
仿佛有一朵朵烟花在祝辞眠脑海里一齐炸开,祝辞眠耳畔轰响,在这样的时刻竟还不忘认真回想林柚郁上午讲过的话——
“信我,他那么喜欢你,肯定是绝对无法拒绝你这种直白挑逗的,他肯定会情难自禁搂住你的腰,之后你就只需要闭上眼睛,等待他失控亲你的嘴唇,边同时说出些能够让你这种乖崽羞得面红耳赤的荤话就好了!就在今晚,运气好的话,你俩能够直接原地拜堂!”
越回想林柚郁的话,祝辞眠就越觉得羞到爆炸。
他被湿漉发丝遮掩起来的耳朵尖,都早已经红得仿佛能滴血了。
可与此同时,心底又难以抑制升腾起期待。
戚戚真的,真的会亲自己吗!
还会…还会说什么面红耳赤的荤话?
完蛋,忘记问柚子什么叫荤话了!
万一戚戚真的讲了,自己却听不懂可怎么办?
不对,只要戚戚亲自己了就算试探成功!
他和戚戚就可以原地拜…不是,可以原地恋爱了!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要戚戚亲自己。
亲,快亲哇!
祝辞眠脑袋里念头一个接一个往外冒,最后却又都汇聚成了这唯一一个——
拜托了戚戚,快亲我!
边这样想,祝辞眠就还为了方便戚时,乖乖仰起了脑袋,又像林柚郁讲过的那样,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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