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憔悴、头发长而乱的男人抓着栏杆,皮肤白森森的,脸颊凹陷,胸前标注着大大的“西里斯·布莱克 在逃极度危险”。更没有注意,一条大得惊人的黑狗就蹲在通缉令的下面,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往来的巫师们。
那条黑乎乎的大狗,闪着一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出狮子和蛇的闹剧,发出了呼哧带喘的笑声——如果狗的脸上也能看出一点表情的话。
卡珊德拉很快就在对角巷长长的卵石街道前方找到了她妈妈,因为她们都有着一头再显著不过的灿金色长发,达芙妮曾不止一次羡慕地称其为“像福灵剂一样流淌的黄金”。沃尔夫林夫人正站在丽痕书店门口向她招手,“把你的书单给他们看看。”
“保护神奇动物课换成了新书,不过一想到连老师也换了,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卡珊德拉把书单交给了一旁的店员,和妈妈一起站在旁边等待着新课本配齐。
丽痕书店通常展现在橱窗里的,都是一排排华而不实的烫金硬皮魔法书,用来供给那些钱多得没处花的蠢蛋新贵巫师装饰自己家的书橱(尽管它们到落满灰尘都不会被打开,也没有家养小精灵可打扫它们),现在却换成了一个铸铁笼子,里面关押着几十本毛茸茸长着尖锐牙齿的书,它们纠缠在一起相互撕咬着彼此的书页,并向每一个路过的人耀武扬威地展现着封皮上的大字:
《妖怪们的妖怪书》。
沃尔夫林夫人挑高了精致的眉毛,不动声色地向女儿问道:“你们的新老师……放弃了斯卡曼德的《神奇动物在哪里》,选择了这么一个……东西?”
看得出来她很想给这些玩意儿一个精妙的形容词,最后却因为空中飘洒的白色纸片选择了放弃。
“是啊,”卡珊德拉尖锐地指出,“对于邓布利多偏爱的狩猎场管理员老师,我认为他没有说‘哦,你们这些小毛毛不需要课本’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
“别告诉你祖父,他会不高兴的。他们赫奇帕奇一直都为了斯卡曼德的教材用了五十年而骄傲呢。”沃尔夫林夫人同情地看着书店经理,他正带着一副厚厚的手套,抓着一根大拐杖和妖怪书们搏斗。
“还有《拨开迷雾看未来》需要买,”卡珊德拉收回了注视着妖怪书的视线,她很想抽出魔杖给这些书来两下,让它们知道天高地厚,不过还有整整一学年呢,“嗯……也是一个叫卡珊德拉的人写的,卡珊德拉·瓦布拉斯基。”
她忽然对接下来的一个学期不抱有任何期待了。
没开学就碰上了格兰芬多的游走球兄弟俩。
和一身麻烦的救世主在一个学校。
要上无数节教材原作者和自己同名的占卜课,特里劳妮指定会用缥缈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亲爱的,这也是预兆的一种,你接下来会有一些不幸,也会有一部分好运的……”
回去的路上,沃尔夫林夫人将缩小了的课本们装进手包,不安分的妖怪书被结结实实捆好了压在最下面。她们路过被一大帮人堵得水泄不通的魁地奇精品店,隐约可见一把蜡白色的扫帚被架在高台上,接受着无数目光兴奋的洗礼。
“你想要一把自己的扫帚吗,卡莎?”
卡珊德拉迅速收回了目光:“不,别说今年,直到毕业我都不会想要一把扫帚的。”
“好吧,”沃尔夫林夫人遗憾地点点头,“如果能穿着裙子骑着扫帚,我想你会愿意的。不过不整天穿着裙子,那些魁地奇队的男孩们也不会整天把眼睛黏在你身上了,对不对?”
卡珊德拉在母亲揶揄的注视下嘟起了脸,“马库斯又胡说了什么?德里安·普赛还是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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