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当“分开”这个词被说出口的一瞬间,弗雷德和乔治都愣住了,几乎不知所措地对视了几秒,才一起说:“……我们还是和好吧,卡珊德拉。”
“不。”卡珊德拉紧闭的双唇吐出了一个单词,然后转过了头。“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背后的声音消失了。
她还是亲口说出了这件事,像是彻底打开了胸腔,让冰冷呼啸的风灌进胸口,哗啦啦作响。
他们的分歧从一开始就存在。
“要我说,这是很明智的选择。”一道圆滑的声音说。
卡珊德拉转过头去,发现走廊上挂着的一排静态景物画和人物肖像画中,原本捧花少女的画布上变成了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他不仅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自觉,甚至还就他们争论的内容自说自话起来。
“我想,做格兰芬多的学生需要很勇敢,是不是?*”他抚摸着油光水滑的山羊胡须说,“斯莱特林就不一样了,勇敢不意味着傻。比方说,只要有机会,我们总会选择保命。我猜你是个蛇院的学生?”
“分院帽没碰到我的头发就把我分去了斯莱特林,”卡珊德拉冷冷地说,嗓音仍带着些沙哑,“但我并不只是为了保命。黑魔王已经看到了我的脸,再不分开会害死那两个红毛勇士的。”
“哦?我知道了,这不是为了临阵脱逃,而是斯莱特林明哲保身的通俗说法。”他依然捋着胡子。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卡珊德拉眯起眼睛,念出了他画布右下角的花体签名,“你被评价为最不受学生欢迎的一任校长是有理由的。”
“没礼貌的丫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挑起一根细细的黑眉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觉得受到了冒犯。
他常常会在无聊的时候从校长室的画框里溜出来,四处围观霍格沃茨里发生的热闹,依稀记得这样的争吵在二十年前也发生过,不过那时双方的身份大不相同——红发的是格兰芬多的女生,冷淡又倔强的是斯莱特林的男生。
“让我看看哪里还有热闹……喔,五楼的男盥洗室?有意思。”菲尼亚斯咕哝一句,又从画布上消失了。
另一边,哈利独自从大礼堂用过晚餐回公共休息室。罗恩为了十加隆的试验费吃下了双胞胎的速效逃课糖系列中的呕吐糖,现在他正呕吐得厉害,抱着盥洗室水池的样子跟二年级吐鼻涕虫的模样没什么差别。赫敏说这是他自找的,气哼哼地留在图书馆复习中。
可就在上到五楼的时候,他敏锐地听到了扶梯上蛇形把手嘶嘶的交谈:“在盥洗室……嘶……桃金娘劝他一起死掉……”
“盥洗室”“桃金娘”和“死亡”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立刻触动了哈利敏感的神经。他不假思索地转头走向了旁边的走廊,但是盥洗室的门紧闭着,什么也听不见。
他轻轻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德拉科·马尔福扶着水池边,背对着门的高瘦身子佝偻着,淡金色的头发凌乱垂在颊边。哈利恍然觉得,他好像再也没有用过发胶了。
“别这样……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很乐意陪你说说话,”哭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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