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得说,卡莎,虽然我对红发没有什么偏见——”他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对凯尔特标志的瞧不上。
“——然而,你就是有偏见,”加比在墨镜后面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就是个玩木棍儿的巫师呢,亲爱的老头子。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轿车在他们的拌嘴中启动了,杰弗里和卡珊德拉都没有插话,包容地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反驳对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他们表现恩爱的方式。
“等等,我们先去六区再回家,”卡珊德拉提醒道,“必须先去魔法部报备一遍。”
“喔——确实,你不说我都忘了。”亚尔曼摸了摸后脑勺,“上了年纪之后,记性确实会变坏。唉,好吧,其实我确实不太想和那帮蠢货们打交道,等会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
“当然。”卡珊德拉回答道。
似乎每个国度的人,都对其政府部门存在怀疑心理,就连在霍格沃茨,从前也能听见一大批点评福吉是个蠢货的言论。
轿车迅速转向了前往卢森堡区的方向,他们在弗斯滕伯格广场停下,这里正是法国魔法部总部所在位置。
卡珊德拉在下车之前,把头发恢复成了金色,在脑后高高地扎起了一个马尾辫,没忘记用上一个强力混淆咒——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算是来法国避难的,能尽量减少被巫师看见,就绝不暴露。
在弗斯滕伯格广场正中央的位置,四棵古树的中心位置有一座青铜雕像。似乎法国人对于雕像的迷恋体现在方方面面,从枫叶步行街入口处的女神雕像,再到他们捐给美国巫师国会的自由女神像——扯远了,总之,法国魔法部的入口正是这里。
她盯着雕像时间过长,这不寻常的注视引起了一个黑发的矮个儿中年男子的注意,他朝她走了过来,同时嘴里热情地用法语问:“你好,需要向导吗?”
卡珊德拉沉默了一下。因为身上穿着的白色纱裙,似乎她被认作是误入这里的麻瓜游客了。
然而这沉默使矮胖中年男子产生了更深的误会,他换成了英文,说话的声音同样低沉,继续热情地给“外国游客”卡珊德拉做介绍。
“……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卢森堡区’,啊哈,这里算是全巴黎房价最贵的区域了……你知道吗,那个有名的卢森堡公园就在不远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带你去转转——”
卡珊德拉不得不打断这位热情的巫师先生(他想让这个“不受麻瓜驱逐咒影响的特例”离开此地的目的昭然若揭),用熟练的法语说:“谢谢你,但是实际上,我是个想要来魔法部登记注册的英国巫师。”
他吃惊极了,瞪大眼睛,掏出一小块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到过分的少女,喃喃说:“哎呀,你早说嘛……现在这年头,愿意穿麻瓜服饰的英国巫师真是少见……”
不过他很快振作了起来,并自我介绍为多米尼克·德拉库尔,正是负责法国魔法部接待外宾的巫师,并且极为热心地带着卡珊德拉进入了魔法部的正厅。
按照德拉库尔先生的提示,卡珊德拉和他一起站在了雕像旁边。
四棵古树裸露的气根一下子活动了起来,朝她包围而来,相互纠结缠绕,形成了一座藤蔓鸟笼状的电梯。卡珊德拉觉得脚下微微震动,电梯快速下行。不过片刻,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建筑。
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卡珊德拉心想,法国的魔法部要比英国的更接近地面,但同时也要更美丽堂皇。她带着善意的兴趣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法国魔法部拱形天花板上布满了星座的壁绘和历史事件的壁画,而且穹顶下还倒挂着一个银白色的球体吊灯。入口位置挂着代表他们的徽章,里面包含了法兰西三色、帽徽和弗里吉亚帽的标志性元素,下方写着格言:“Inc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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