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发出了一声怪笑,然后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金发德国人和红发英国人……有一个没上完学就辍学了……哈!”
“你不记得‘沃尔夫林’这个姓氏了吗?还是说,你早已疯疯癫癫,忘却了曾经跟随你的圣徒们?”卡珊德拉说。
她在等待答案的过程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破损快要散架的硬板床、肮脏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薄毛毯、十几本翻来覆去阅读磨出了毛边的英文书……格林德沃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一呼百应、几乎征服了整个欧洲的强大黑巫师了,纽蒙迦德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堂皇的建筑,半个世纪的□□让他几乎变成了一具骷髅。
她心里产生了一丝动摇,怀疑自己来到这里的正确性——这样虚弱的格林德沃怎么可能是伏地魔的对手?
“巫粹党1945年就消失了,”格林德沃脸上浮现出漠然的神色,“无论你是从哪听说过我的名头——你的圣徒亲人,或者是胡说八道的魔法史里,我都不可能给你们任何想要的帮助。但如果你们愿意杀了我,我倒是很高兴去死!”
弗雷德倒是对此毫不意外,格林德沃是个货真价实的黑巫师,比翻倒巷的那些人更恶劣,更喜欢对别人冷嘲热讽。他捏了捏还想要解释几句的卡珊德拉的手,直截了当地说:“那你总该记得邓布利多吧?”
“邓布利多?”格林德沃重复道,似乎把这个姓氏放在牙齿间咀嚼了一遍。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嗤笑:“如果你们的来意和我曾经的老朋友有关……”
“只是‘老朋友’?”弗雷德咕哝了一句。
卡珊德拉没理他,从龙皮手包里抽出了那封曾经从丽塔那里得来,现在又重新出现在了它应有的主人面前的信,递给了格林德沃。
他盯着这封信,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古怪的东西,过了许久才伸出枯瘦的手接过,仰靠在破烂的硬板床上,逐字逐句地阅读信上的每一个单词。
剩下两个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反应,等待着他开口——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黑巫师轻声说道,“这句话把我们都毁了。”
有那么一刹那,卡珊德拉莫名觉得他身上充满了深沉浓郁的痛苦,仿佛被拉入了过去时光的泡影中,又像是在为了什么而懊悔,如果黑巫师也真的存在这种情绪的话。
“那么,邓布利多真的曾经设想过统治麻瓜?”卡珊德拉说,“我在一些隐秘的旧闻中听说他曾经热衷于研究强力魔法——”
“——并且还有一个德国男朋友。”弗雷德忍不住打岔说,飞快地看了格林德沃一眼,“我们正站在他前男友的豪宅里——哎呦。”
他冒着被卡珊德拉用力一捅的风险勇敢问出了他们俩最好奇的问题(其实是乔治在外面用心灵感应逼着他说的,真的)。对他们俩来说,邓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校长,是凤凰社的领袖,想象他曾经年少的时光是那样不可思议又充满未知的刺激。
但是听到这样冒犯的质询,格林德沃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挑了挑眉,像是在用动作回答他们的猜测没错。
“没错,”他语气极恶劣地说,挥手把床脚的一小团东西掸下床,卡珊德拉不适地发现那是一只死老鼠,“你们发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最糟糕的那一部分。”
“这是最糟糕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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