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面对着墙壁,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觉得又冷又饿。
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有吃任何东西,倒不是想绝食,只是一看见饭菜,便会想到自己当日竟亲自到后厨给燕臻做糕点。
想到这几日,她对燕臻言笑晏晏,便觉得心肝脾肺都被人拿棍子狠狠搅弄了个遍,胸腔闷得难受,再没有任何胃口了。
水绿几人轮番来劝她用膳,到最后,她心烦意乱地将被子蒙住,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
水绿无奈,只能将那饭菜热了再热,只盼着太子殿下快些过来。
燕臻一进院子便看见满面愁容的水绿,她迎上前想要行礼,但燕臻只吩咐了一句“把药端来”,然后便径直从她身边掠过,大踏步走进内室。
内室之中,几个小婢女都守在床榻三步之外,生怕陶令仪想不开,见到燕臻的那一瞬明显松了口气,燕臻朝她们挥挥手,几人忙不迭退下。
房门被关上,燕臻蹙眉凝着床榻上那凸起的一团,冷声问:“为什么不吃东西。”
陶令仪早已认出他的脚步声,此时闭眼假寐,不说话。
燕臻按下心底的烦躁,问:“陶令仪,你想寻死?”
仍是一片沉默。
燕臻气笑着点了点头,只觉得额角不住地跳,好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水绿在门外道:“殿下,药来了。”
燕臻深呼一口气,竭力维持住最后一点理智,“进来。”
水绿端着托盘走到燕臻跟前,燕臻抬手端过那碗药,命令,“下去吧。”
“是。”水绿连忙退下,并不忘带上房门。
燕臻端着药碗走到床边,沉声道:“起来先把药喝了。”
他的声音如一根绷紧的琴弦,显然已经到了怒极的边缘,陶令仪肩膀缩了缩,小声道:“你出去。”
燕臻怒极反笑,他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盯着她单薄的背影点了点头,“陶令仪,这是你逼我的。”
落下这句话,他也不等陶令仪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步抵在床沿边,两手各扯住被子的一角,将陶令仪连人带被子整个兜过来,而后将碍手的被子扯下,单手将陶令仪的双手束到身后,紧紧地禁锢在腿前。
另一只手则伸手去端撂在桌上的药碗。
陶令仪见他如此动作,以为他要强灌,却不想他竟送到唇边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掐住陶令仪的下巴,嘴对嘴地将药汁渡了过去。
陶令仪被苦得眉头轻蹙,被迫吞咽了一大口,燕臻等她咽干净才将上身退开些,但一双凌厉的凤目仍旧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这次可以自己喝了吗?”
陶令仪实在受不了这般,她红着眼睛点点头,燕臻才终于将她松开,“那喝吧。”
陶令仪无法,只得蹭过去端起那药碗,艰难地将剩下的喝光。
她喝药时,燕臻又唤人来摆膳布菜,然后亲自坐在桌前监督,“过来吃饭。”
想到他方才的招式,陶令仪实在不敢说自己吃不下,她下床走到桌前,坐到了离着燕臻最远的位置。
燕臻见她如此,微动了动眉,但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水绿给她盛一碗百合莲子粥,然后道:“把粥喝了。”
他的语气严厉而不容置疑,有那么一瞬间,陶令仪竟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太子,而是学堂里的夫子。
她一边恍惚着,一边端起了碗,竟就这么吃了小半碗。
直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她搁下碗筷,看向燕臻,“我吃好了。”
她以为燕臻会说什么,却不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剩下的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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