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刚喝完药,看上去仍没有什么精神,坐在榻上才看了两个折子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上半身撑在小桌上,险些摔倒。
薛呈侍候在一旁,看着胆战心惊地,劝道:“陛下的身体重要,您还是先回榻上再歇息会儿吧。”
燕臻闭眼不答,似是在思索,这时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溜进来,附在薛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薛呈脸色微变,转脸看了看满脸困乏的燕臻,对那小太监挥了挥手。
小太监退下,燕臻正好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薛呈本想劝自家主子先歇息,却不想他已经听到了动静,只得如实回禀道:“水绿来传信,说陶小娘子发现了您并不在府中,此时紧闭着房门,谁也不见。”
燕臻皱眉,“一群蠢货。”
薛呈见他发怒,忙不迭垂手跪下。
“罢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撤掉她们。”燕臻揉一揉额角,“你安排一下,朕去晴方园瞧一瞧。”
薛呈不敢劝,点头应下。
一个时辰后,燕臻看着小院里跪着的婢女们,再看看始终紧闭的房门,这才后知后觉地生出几分头痛。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要对女人低声下气了……
他叹口气,还是上前敲了敲房门,“簌簌,是我。”
陶令仪早听出他的脚步声,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不吱声。
燕臻无奈,看着周边的水绿等人,清了清嗓子,命令,“你们都退下。”
“是。”
待周边清净下来,燕臻才再度敲了敲门,“簌簌,开门。”
他的声音放的更柔,但屋内仍是没有声音。
见她不理自己,燕臻想了想,转身往外走去。
陶令仪听到脚步声,抱着软枕起身,贴到门边想往外看,却听不到半点呼吸声,人已经走了。
竟然就这么走了?
说不出是失望更多,还是伤心更多,陶令仪将怀里抱着的软枕使劲摔回榻上,却听到身后哐当一声,紧闭的支摘窗被人强力破开。
还不等陶令仪反应过来,一道人影敏捷地从窗户跳了进来,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束住手腕抱得更近。
燕臻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陶令仪靠在他的胸口,竟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赖。
她正想开口质问,却听燕臻已经先开了口,歉声哄道:“簌簌,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他的声音温柔,又仿佛带着无边的委屈,他解释道:“只是因为我前一阵被选做了太子殿下的伴读,如今不单单是在太学了,还要到东宫读书,所以才不能腾出那么多时间陪你了。”
伴读?陶令仪闻言皱了皱眉,“可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燕臻将假话说得比真话还诚恳,“因为我只是伴读之一,另外还有几位同窗也一并选了进去,最后应当只会留下一人,我本打算等彻底尘埃落定再同你说,只怕你白高兴一场。”
陶令仪问:“那你前段日子……”
不等她说完,燕臻便知道她想问什么,说:“前段日子,我与其他几位同窗一起随驾到骊山秋狩,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后来回京,本应先回东宫谢恩,是我假称了病假才抽出时间来看你。没想到后来真的发了热。”
见陶令仪紧绷的小脸逐渐缓和了些,他继续道:“至于为何一直没有宿在家中,是因为许多有心之人想通过我们这些伴读攀上太子殿下,因此我们在太学里都有专门的居所,那日病倒,也是回太学去了,太子殿下还专门差派了御医。”
陶令仪逐渐相信了他的话,恍然道:“所以,那块玉佩是太子殿下的赏赐。”
燕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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