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求地叫他的名字,企图唤醒他的那一点怜悯,但燕臻牢牢握着她,折磨她,直到她昏死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燕臻将她抱入浴桶沐浴,陶令仪浑身无力,闭着眼睛装睡,只是眼睫不停的颤着。燕臻看在眼中,但并未拆穿,他拿来巾帕将她擦干裹住,复又抱回了里屋。
脏乱的被褥已经被换下,但陶令仪躺上去的那一刻,仿佛仍能听见自己哀求的声音。
她再度闭上眼睛,只恨不得再昏死过去一次。
燕臻只当她是在闹脾气,他吩咐清荷端来上午没喝的药,“簌簌,把药喝了?”
陶令仪被他如小孩子一般圈在怀里,看着那汤药,哑声问:“这到底是什么药,可以告诉我了吗?”
燕臻顿了顿,没回答:“乖,把药喝了。”
陶令仪咬住嘴唇,一把推开他的胳膊,药碗哐当砸出去,碎成几片,不远处候着的清荷吓得一惊,而后立刻上前清理碎片。
燕臻却从始至终十分淡定,他只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想喝这药?”
陶令仪自然不会回答他。
燕臻见此也不再勉强,盯着她倔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听见他的脚步声,陶令仪才终于敢松一口气,她只怕自己会再对他身上的沉水香气上瘾,一直不敢很深的呼吸,但还好,或许他今日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
可她仍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要这般对她。
若他真是皇帝,又何苦在自己身上费尽心思?
她又是谁?
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她这样做?
陶令仪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很快吞没了她的意识。
她沉入了一片熟悉的黑暗,梦中是一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庭院,比她现在所住的长乐殿更大上几倍,但周围没有一个人,看上去是那般的安静。
那似乎也是一个冬天。
她看见一个矮矮的小身影穿得圆鼓鼓地走出房间,好像小时候的自己。
小小的她看见院中飞雪,想要伸出手指去接,可还没触碰到雪花,就被一个样貌和善的女子拉住手。
那女子心疼地将她的领口紧了紧,“我的小娘子啊,冷不冷?”
“不冷。”小团子稚声稚气地回答。
但女子似乎还是担心她穿得不够多,一把将她抱起,温暖的体温将她整个包裹住,两个个高的婢女跟在身后打着伞,给她们二人遮去仍在簌簌落个不停的雪花。
一行人就这样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停在一道月门前,遇见了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年。
陶令仪听见自己问:“你是谁?”
少年闻声抬头,五官稚气未脱,但隐约可以瞧见日后的俊雅,他的声音有些冷,似乎不是很想和她说话,但还是答了,“我是太子燕臻。”
太子……小小的陶令仪仿佛还不能理解这么深奥的词,天真地问:“我阿爹说,太子是他的学生,所以你就是那个学生吗?”
幼时的燕臻便已经能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听到这话只是抬眼问了一句,“你是陶郁林的女儿。”
“我叫陶令仪。”陶令仪却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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