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心思总是那般野,他囚也囚不住。
燕臻烦躁地给自己再倒上第二杯酒,“朕也是被逼无奈。”
燕长风奇道:“难不成娘娘还能跑了不成?”
还真叫他猜着了,燕臻握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没有说话。
燕长风见他这个反应,心底慢慢有了猜测,“因为定国公府,娘娘与您有别扭?”
若是单因为这个,反倒好办了。
只要簌簌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可以退让一步,留下陶郁林的命,可是除了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簌簌几乎再没有提过有关定国公府的事,更没有向他求过半句恩典。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簌簌到底是想要什么。
大约是几杯水酒接连灌下去,一向克制的燕臻也生出了些许醉意,他摇了摇头,难得向旁人显露几分脆弱。
他长叹一声,同燕长风大致说了些前因后果,而后问道:“皇叔,你说,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燕长风从没想过,会在燕臻的身上看到迷惘和犹豫。
在他心中,自己这个侄儿一向是最坚定的。
他不到十岁,便亲眼目睹了娘亲的去世,之后在掖庭宫苟且偷生,被几番追杀,后来又在定国公府忍辱十年。
他这一路走得艰难,却步步坚定。
燕长风也不是没生出过夺位争权的心思,可是看到燕臻之后,他便没有心思了。
因为他明确地知道,他争不过燕臻,他没有他坚定,更没有他心狠。
只要他想得到的,竭尽全力也会握在手中,更遑论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让他付出全力的事。
可现在,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这般犹豫和不确定。
情之一字,果然很难。
燕长风心里感慨着,而后望向安静的后殿,对燕臻说:“陛下,这女人是要哄的。依臣看,这贤妃娘娘不是个柔弱的性子,您越是这般强硬,她越是心中不满。依臣看,您倒不如多顺着她些。”
燕臻皱眉,“为了她,朕到现在都没有动陶郁林,为了她,朕废除后宫将她捧上高位。这还不够吗?”
燕长风无语片刻,“陛下不是说,娘娘不愿成日待在后宫,陛下不如带她出去走走,让她散散心。”
燕臻正要回绝,便听燕长风接着道:“定国公府一倒,贤妃娘娘也只是断了翅膀的鸟雀,怎么可能飞出陛下的掌心。既然她不可能逃开,陛下不如适当将链子松开些,给她些玩乐的空间。”
燕臻安静听着,沉默不语。
后殿。
许云禾躲到屏风后换衣裳,看着周围站了有七八个宫人,颇不适应地皱皱眉,“娘娘,可否让他们暂且出去。”
陶令仪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看着如牢笼般紧紧跟随的清荷等人,头疼地摆了摆手,“你们到外面等。”
几人没动,陶令仪反问:“是不是我的话都不必听?”
听出主子言语间的怒意,清荷也知道她一向是有脾气的人,不敢把她逼得太过,想了想,道:“奴婢在外面等。”
说着后退到门边,其余几个人会意地散开,在外面也将门窗都把守得严严实实。
陶令仪一抬眼就能看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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