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因为什么,她又看见了希望。
但是面上她并未表现出欣喜,只是又问道:“为何?”
燕臻拧眉, “什么为何?”
陶令仪问:“为何答应, 要同我去看马球赛?”
燕臻沉默半晌, 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看着陶令仪,问:“簌簌,虽然你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想去的,是不是?”
陶令仪竟当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许的诚挚,她缓了缓,点头,“我从来没见过马球。”
燕臻听出她言语之间的向往,他不由得低下头,看着陶令仪微垂着眉目,可怜又可爱,忽然想起燕长风的话——
“……既然她不可能逃开,陛下不如适当将链子松开些,给她些玩乐的空间。”
燕臻忍不住想,簌簌无权无势,更无人可用,就像皇叔说的,她的翅膀都已被自己,自己又何必将她逼得太紧。
总归她是逃不掉的。
这样想着,燕臻伸手去握陶令仪的手,真心实意道:“簌簌,我想让你开心,从前的那些事,我会弥补你,我们从新开始吧?”
陶令仪一怔,抬眼去看他,燕臻神色温柔地与她对视,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最开始。
她想,他这话应当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想和她重新开始。
可是,他们再回不去了。
不过这话陶令仪自然不会说出来,她的眸中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思索,没有接这话。
这时,薛呈进来回禀,“陛下,车已经备好了。”
陶令仪便抽回去,淡声道:“走吧。”
燕臻没等到她的回答,有些失落。只怕她又想到了除夕夜的事,自己当日的手段让她怕了。
那日之后,她夜里便时常噩梦,有时他想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却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
燕臻难得生出些后悔的心思来。
他无声地叹一口气,跟在陶令仪的后面走出了内殿,车撵等在阶下,陶令仪立在一旁,却对燕臻说:“我不想坐车,你陪我走回去如何?”
掖庭宫和含元宫紧挨着,但因为两宫都十分宽阔,距离并不算近,燕臻担心陶令仪的身子有些受不住,正要拒绝,便听陶令仪道:“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燕臻听着她稍显委屈的语气,一下子便心软了起来,他给薛呈递了个眼神,而后上前牵过陶令仪的手,“自然满足。”
陶令仪顺从地由着他,两人并肩走在寂静的宫道上,薛呈等人则远远跟在后面,给两位主子留出足够的独处空间。
陶令仪看着燕臻牵着他的手,忽然停下,说:“我累了。”
这才走了几步……燕臻深深蹙起眉,以为她又想耍什么花样,而后便听陶令仪说:“你背我吧。”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只怕得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一个罪臣之女对他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用命令般的语气说,背我。
只怕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是燕臻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而后便因为她语气里的那一点点骄矜而欢喜。
自从他的簌簌恢复记忆之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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