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蹲下身,将陶令仪放下,而后怜惜地吻住她的泪,“是我不好。”
没有比心上人哀哀戚戚地哭诉更有用的东西了,燕臻说:“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我还是从前那个燕行昭。”
陶令仪扑入他的怀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取得了他的信任。
直到三日后。
燕臻带着陶令仪出宫,乘了两个时辰的马车,两人到了从前的晴方园。
陶令仪下车看到熟悉的院子,怔了怔,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身后的燕臻。
但是燕臻只对她笑了笑,而后道:“进去吧。”
他怎么不跟过来?
陶令仪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地走向主屋,门口立着两个护卫,见到他齐齐行礼,恭敬地唤了一声贤妃娘娘。
陶令仪抬手按着门,莫名生出几分预感,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深呼了一口气,推开门,只见主座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听到门口的动静,迟缓地扭过了头。
陶令仪与他对视一瞬,看着眼前人苍老颓败的样子,眼泪奔涌而下,“阿爹——”
她疾步扑过去,跪在他膝畔,哭着道:“阿爹,簌簌不孝……”
自从恢复记忆之后,她便强忍着不敢去想定国公府的事,更不敢和燕臻去提,一来只怕哪句话说错激怒燕臻,不仅没救得了定国公府,反而因此搭上阿爹的命。
二来也是知道,定国公府气数已尽,这些年辉煌荣耀太久,再难东山再起了。
更何况虽然定国公府子嗣繁茂,但陶令仪与他们大都不相熟,也没有什么感情。
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保全全族,她阿娘早逝,家中又无亲生兄弟姐妹,只盼望唯一的阿爹身体康健,能够远远地离开京城,再不参与朝中是非。
许是燕臻猜到了她的心思,所以才会允她和阿爹见面。
陶郁林在刑部待了几个月,但除了瘦了些,看上去并不算落拓,反倒像是经历了风雨的青松,更加可靠。
此时见到女儿,他也只是感慨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将她扶到自己身边坐下。
他看向没有关上的门,能隐约看见燕臻的身影,他问道:“你在燕臻身边,他待你如何?”
在父亲面前提到燕臻,陶令仪既厌又羞,明明造成定国公府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燕臻,她却跟在他的身边,仿佛背叛了什么似的。
陶令仪摇头,并不想说,陶郁林却道:“看方才那些护卫的称呼,他封你为妃,想必对你十分疼宠。”
听得这话,陶令仪忍不住皱眉,怎么父亲的反应与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呢。
她想了想,按住陶郁林的手,对他说:“阿爹猜得没错,燕臻对我还算好,所以今日才允我与你见面,我会求他将你放离京城,让你得以安享晚年。”
只要陶郁林离开,她便也能无牵无挂地离开燕臻,不必担心他再借此威胁她了。
陶郁林却道:“我不会走。”
陶令仪忍不住蹙眉,以为他是不屑于接受燕臻的恩典,正想开口劝,却听陶郁林说:“簌簌,阿爹有件事,想让你帮我。”
陶令仪一怔,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便听得陶郁林压低了声音,吐出四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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